来人是张家二伯和他的妻子,两人一进院子,看着原本破落的茅草屋焕然一新,心里很是惊讶。
张二伯冷眼对着柳嫣说道:“老爷子说了,让你明天回张家过年节。”
柳嫣心里惊疑,他不是被张家赶出来了吗,并且当初那架势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今日太阳是打从西边出来了?让她回张家过年节。
“二伯,我没听错吧!”柳嫣一脸狐疑。
张二伯眼眉一横,眼中满是不愉,“让你回去是老爷子发的话,不过你也别得意,只是让你过节回去,可没说让你平时回去!”
“知道了,我明日过去。”柳嫣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怎么说也算是夫妻一场,该有点礼数还是要有的。
张二伯夫妻两人任务完成了,一刻也没有多待,直接走人。
一出了院子,张二娘低声说道:“你闻到没有,那屋里肯定有不少的好吃的。这段时间常听人说,她做小买卖,赚了不少钱,看来是真的。”
平日里张家人很少议论柳嫣的事情,克死了新婚丈夫,他们一家子人是有多厌恶就有多厌恶,听到她的名字就觉得烦。
纵然不刻意去打听她的事情,这段时间里也多多少少听到不少关于柳嫣的事,他们都是不以为意,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不过今日一瞧,见那院子和那两间茅草屋,完全是没有印象中的破落样,着实让他们震惊一把。
两人对视一眼,又原路返回,往柳家院子里走去。
听道推门的动静,柳嫣起身出去看一眼,张二伯就风风火火的冲到了堂屋里。
“怎么着?今个炖了肉也不知道孝敬一下二伯是么!刚刚就闻到了你家的肉香味,怎么也不知道留我们在家吃点?!”
柳嫣闻声眉头不由得蹙紧了,毫不掩饰的冷笑道:“二伯可真是好鼻子,隔着这么远也能闻到肉味。”
张二伯刚准备笑呵呵的伸手去端木桌上的地锅鸡,一听他的话,立马横眉怒眼的喝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长辈来拿东西算抢么?咱们那是打断骨头都连着肉的亲戚,我们家没有的东西才上你家来拿点用,真是没规矩。”
“可不是嘛!”后脚迈进屋里的张二娘尖着嗓子附和着,眼神却不住的往木桌上的地锅鸡上瞅,不断的咽着唾沫。
“这可不能怪我们做长辈的总训斥你们,实在没点做晚辈的样子,瞧瞧,这鸡都吃一半了都想不起给我们家送一口,我和你二伯都到家来了,也不知道请我们在屋子坐坐。”
还不等柳嫣说话,张二娘被那香味馋的口水直流,急不可耐的伸出手就想要捏块肉往嘴里送。
但好在柳嫣眼疾手快,当即直接把锅抽到了自己面前,这才护住了地锅鸡没被那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手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