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壶规则的第二步是:去选择经历一件大喜或大悲的故事。如果选择悲剧,必须能够把白胡感动得流出眼泪来,也算混到天明了。
还有其它许多林林总总的文字,非常繁琐细碎,但都不太重要,所以三人都不再细看。
三人看见有一所小金房子镶嵌在壶壁的半空中,又有一道金板台阶曲弯而上。她们新来乍到,出于好奇,就前后相继,拾级而上,想要看看小房子里有什么,是做什么用途的。
金闪闪的小门关着,她们一站到最高级阶梯上,身影一映照在光滑的门板上,那门就“唿”地向里自动打开,里边的情景马上把她们都吓了一跳。
房间里顿着一个小床,上边赤卧着一个男人,虽然很英俊,但身上却非常吓人。他的床里侧的金壁上有个孔洞,是整个酒壶的出酒口,也是空气交换口,有很大的吸力。
三个女人齐刷刷地看到了不该看的,急急扭身想要下台阶逃开,却被巨大的吸力裹了进去,身后是“哐”的一声,门自动关严了。她们想夺门而出,那门却没柄没环的,表面像冰块一样光滑,门框又严丝合缝,根本扣不开。
只见那男人一翻身坐起来了,嘴里阴阴地说:“都别想走了,过来填写表格!”
她们不想听话,但酒味芳烈,令她们头昏脑涨,都不能自拔,不由自主地过去了。
美男从枕头下翻出一副竹简和一把小刻刀,眼皮儿也不抬一下,似乎这美女们他已经看腻瞅烦了。
他严肃地说:“来的三个站成一排,从头一个依次报名。必须如实,如若有伪,就永远不给出去的机会!”
三个女人你让我推地都不愿站到头排,羞得都以手蒙脸。
最后,孔雀美已年过四十,自认为应当首当其冲,就主动站到第一,薛月站第二,小琐第三。都唯唯诺诺报了名字,被那厮篆刻已毕,点手让孔雀美先。她本不情愿,但头晕目眩着就去了。
三人依次后,羞得脚板心都红了。再看上边的所谓美男,竟然是那一身白胡子的老头儿——白胡。三人更无地自容,都朝房角退缩,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相继仰倒,压在一人身上。那人竟是刚才装腔作势的美男。他不知被白胡怎么偷梁换柱掉了,闲置在地上,郁闷无处说,只有哭泣掉泪。
三个女人这才知道,他也和她们一样,是被白胡疯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