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临到末了,我是肯定会让我自己高兴的。”高贵妃的笑逐渐收敛,一分分的变冷,如繁秋丰硕艳阳无边里,冷气阴柔地袭来,雪花飘零,直至酷寒严霜,千里冰封,“因为,我说过,人生一世,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谁也阻止不了我!!”
凌霄殿外,两个金甲红缨的紫金禁卫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一瞬不瞬。身后长窗微微敞开,悠扬悦耳的唱评书声,跌沓起伏的流淌出来,时不时夹杂着皇帝偶尔出声的喝彩。天上阳光明媚,皇城里一片祥和繁荣的美好。
帝都的城门边,颜府花园里,梅花瘦削的枝条探出亭角,稀稀疏疏的开着几朵千瓣红梅,剔透的花瓣间摇曳着纤巧的蕊丝,颜色红得纯正胜血,一眼看过去仿佛黝黑的梅枝上燃烧着几簇小小的火苗,艳丽而醒目。
花亭里,两个蒙面少年相对而作,在铺着纯白兔毛垫毯的青玉台上举杯对酌。几盏水晶盘里,盛着炸得金黄的鹌鹑,烤的冒油的鹿脯,切成细丝的冬笋,空气中满是酒肉喷香的味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呐!”把胳膊肘支在描金边的团云梨木小抬桌面上的蒙面少年,便吟哦着边抓起一根鹌鹑腿往面纱下送,“沧海,这鹌鹑炸得不错,尝尝。”
“你吃。若觉得好吃,便多吃些。”坐得四平八稳的锦衣少年,声线轻柔,宛如轻歌。
“来一个!”听着沧海温柔的声音,我举起酒杯向他面前的轻轻一碰,“梅香雪,这酒据说这酒搭着素菜喝滋味素雅高远,我觉得,配着炸鹌鹑吃,味道美妙得更上一层楼哇!”
沧海举杯,一饮而尽。
“有酒有歌,人生盛时啊!兄弟我哼一首,锦上添花一下!”我把被子里的梅香雪酒喝干,握着酒杯由着沧海提壶帮我添满,借着酒劲,开始哼唧着轻唱开了,“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你唱的好听。”沧海静静地听完,很给面子地点头夸奖,“很贴切,我们看徐淑妃一败涂地的感觉。”
“过奖过奖!”我高兴的放下酒杯一拱手,在端起水晶酒杯,轻轻晃着杯中色泽纯澈的梅香雪酒液,若有所思,“徐淑妃的下场,出乎在下的预料哇!”
“嗯?”沧海坐姿儒雅而高贵,与懒散的我形成了鲜明对比,“你的预料里,徐淑妃不会死,对么?”
“对,我只是想通过二皇子轩辕然让他母妃高贵妃,知道野菌子有毒性而已,”不由自主的我的声音里有些愧疚,“这菌子毒不死人,谁知道,高贵妃居然能从这小事儿切入,连打带消,居然把徐淑妃,三公主都折掉了,还连带着五王爷也毁了!高贵妃,这手段,这谋略,惊天地泣鬼神啊!”
“你的菌毒,无关紧要。不用愧疚。”沧海敏锐地发觉我的不安,“三公主的死,源于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