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怎么了，怎么就不能称呼了？”
乌柱有些不服气的声音响起。
明玉终于解开了他的头绳，转身去端一旁盆子里的热水，香胰子早已备好，放在了桌上，桌子就放在床边，乌柱头低一些，就可以够到。
将水盆放在桌上，拿了香胰子，开口道：“低下头。”
乌柱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来。
打湿头发，明玉开始抹香胰子。
他的头发确实很脏了，加上古代的香胰子起泡功能太差，明玉抹了半天，依旧没有半点沫子。
“婆娘，你还没回答...俺...我为啥不能用‘俺’字呢？”
感受中头顶上方温柔的抚摸，乌柱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了云端。
他从来没想过，婆娘竟然会给他洗头。
其实明玉一开始也没打算亲自上手的，毕竟，给一个人洗头，这是十分亲密的事情的。
但是对乌柱...她想破个例。
他是个顶顶好的丈夫，若非自己任务在身，她未尝不能同他安稳一世，只是——
如今就让她最后为他做一件事吧。
“‘你见哪个大将军大都督自称‘俺’的，乌柱，你要试着学习官话，要试着适应外面的一切，将来我不在你身边了——”
说到这里，她的手被乌柱突然伸出的大手捉住了。
他抬起头来，凤眸里霎时间涌起风暴：“你为啥会不在我身边？”
他满脸阴森，身上的气势也在刹那间变得凌厉如刀，明玉被他这模样吓了好一大跳，半晌方才懦懦道：“我是说万一，万一有一天我——”
“没有万一！”
他死死地盯着她，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