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赵虎看向王越时总免不了有点儿尴尬,以前喊打喊杀地要抓人家,现在却被人家救了一条性命,不尴尬才怪。大多数时间都是沉默不语,眼中流露着一丝伤感,一丝仇恨。虽然镖师们的仇可说已经报了,但是显然他将仇恨引申到了蛮族的头上。
杨伟也是无奈,也没有办法安慰,人家好几十口都被蛮军咔嚓了,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有些苍白无力。
赵敏也失去了先前的活泼,毕竟那些镖师也是与她朝夕相处过的,要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只是当赵敏看向王越的时候,眼中却满是小星星,颇有些痴迷。
杨伟一个激灵,这个王越可都三十多岁了,虽然相貌还算周正,但是经过这些年的磨难,脸上已现沧桑之色,连鬓角都已现斑白。赵敏才十八岁,杨伟眼前浮现出一头老牛在啃着嫩草的情景。虽然在这个时代并不罕见,但是杨伟就是觉得别扭。
杨伟看场面有些沉默,率先开口道:“王大侠,你的侠名我可是久仰了。每每想到王大侠的风范,我就发自内心的佩服和崇敬。只是王大侠因何成了钦犯?”
赵敏听到杨伟夸赞王越,不屑地撇了眼杨伟,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不过一想刚才杨伟的轻功,似乎这个书呆子武功也不是很差啊。杨伟是一头的冷汗,我夸人家王越,你骄傲个什么劲儿啊。
王越却没有看到这两个人的表情,兀自说道:“这却要从我小时候说起了,我小时候家境贫寒,母亲卧病在床,父亲在城中吴家当长工。家里有点儿钱都给母亲抓药治病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比能吃上饱饭的日子要多的多。”
赵敏听到这里,顿时眼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杨伟一拍脑门,暗道女孩子还真是多愁善感,很多爱情都是从怜悯开始的。同时又暗啐了一口,这又不关我的事,我管这事干吗?
王越继续说道:“后来,吴家少爷听说了我家的情况,经常拿出钱来接济我家,才让我家的境况有所好转。我家根本没有钱供我习文,但是我的武学天赋还是不错的,吴家少爷曾教过我一套功法,就是现在流传最广的那套天地洪炉功。
没想到,我一修炼就修炼出了气感,在我十四岁那年,我就已经达到了三阶。于是,我就想出门游历,争取拜到一家门派之中,好让我的武功进境更快一些。但是我家没有钱啊,最终又是吴家少爷资助了我一笔路费,我才走出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