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救我!”
“爸,这小子砍了我的手,弄死他!!!”
“爸,他把我阉掉了,我活是不想活了,但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见自己父亲来了,杨乐等纨绔衙内,纷纷哀嚎。
众人中为首的杨泰,眯起了眼,死死盯着李策。
心中怒火,翻腾到极致。
“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今天你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不过在弄死你前,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历,行事竟敢如此跋扈?”
“是谁给的勇气?”
“杨兄,弄死他之前,可得好好折磨折磨。他砍我儿子胳膊,我就要将他的四肢一节一节剁掉!”
“干脆留他一命,做成人彘!”
“这主意不错”
中年人们嚣张讨论。
彘就是猪。
把人砍断四肢,挖掉眼睛,剜除鼻子,刺聋耳朵,装在罐子里,便叫人彘。
西汉吕后发明了这种刑罚,曾用来炮制刘邦的爱妃戚夫人。
这群身居高位、近乎站在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中年人们,压根就不觉得年纪轻轻的李策,有资格跟他们斗。
也没打算弄清楚事情前因后果。
是不是他们的儿子有错在先。
不重要。
这个世界不讲对错讲实力。
他们觉得自己很有实力。
“想知道我是什么来历?”
李策终于抬眼,看着杨泰等人:“你们也配?”
“知不知道老子是谁?我一根头发”
“老子警告你”
“相信我,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中年人们呵斥,怒吼,咆哮。
“礼貌这个东西,还真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我最讨厌别人打扰我喝酒。”
李策将手中酒杯轻轻在桌子上一磕。
这群中年人也就闭嘴。
不是终于发现自己不礼貌。
而是两把大家伙让他们闭嘴。
高长恭手中两把手炮、直接瞄准这群叫嚣不止的中年人。
世界恢复清净。
李策继续饮酒。
这坛“女儿酒”,并不算多。
再怎么慢饮细酌,到此时也差不多喝完。
李策意犹未尽、放下酒杯。
“小子,现在可以谈了吧?别以为你有军中背景,我们就会怕你”
杨泰咬着牙道。
李策已经喝了许多酒,眼瞳变得颇为迷离。
他看着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杨泰,眉毛蹙在一起:“你谁?”
“你”
杨泰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先生,您喝醉了这人是杨乐这小子的父亲,其他人则是其他衙内的父亲”
高长恭知道自家先生这毛病。
喝多了就记不住事。
“哦,我想起来了,是我叫你们来的。”
李策拍拍脑袋:“不好意思,怠慢了。”
“事情呢,是这样的,你们的儿子,做了些比较过分的事情。我略微惩戒了一番你们呢,倒不用感激我,只是顺手而为”
“叫诸位来呢,主要是要给诸位上上课。”
杨泰压抑着怒火问:“给我们上课、你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打算怎么给我们上课?”
李策淡淡道:“自古以来对子女的教育就是个大问题。所谓子不教父子过。你们儿子犯了错,当爹的自然也有责任。”
“这几个衙内,杨乐最不像话。他就不该继续存在于这个世界。”
“杨先生,你对自己儿子的教育这么失败,由得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欺男霸女。我希望你能亲自动手,送他上路。”
“至于你们——”
李策看着剩下的中年人们:“我只砍你们儿子一只手臂,剩下的一只,是留给你们的。”
“然后再给我磕头认错,此事到此为止。”
李策的声音,并不冰冷。
喝醉的他,显得极为慵懒。
这番话,倒像是在跟经年不见的老友交谈。
但话语中的意思,却让这帮本就愤怒无比的中年人,怒火升腾到极点。
“呵呵,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哪怕你有军中背景,那又如何!以为老子会怕你?”
杨泰还没说话,另一个微胖中年人,便是破口大骂。
就是他方才叫嚣、要把李策削成人彘。
李策:“你当然可以不怕我,甚至你以后再不用怕任何人。”
中年人:“几个意思?”
高长恭:“我家先生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死了。”
轰!
高小太爷直接激发扳机。
此人脑袋,转瞬就变成一块碎裂的大西瓜。
红的,白的,半红不白的,肆意飚溅,蔚为壮观。
肥胖的无头身躯,直挺挺倒下,发出沉闷声响。
人只能死一次。
死人自然不需要再畏惧任何人。
杨泰,“”
中年人们,“”
衙内们,“”
客人们,“”
他们面面相觑。
心中震怖,言语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