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行,虽然我来此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但若要挽救这座城市,仅靠这些情报还不够。就算我回去了,团长也只能提供一些消极的应对方案。”
奥拉小心的将这些文件收了起来。
“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南希放下了字条,严肃的看向奥拉。
“我想见见你们的那位线人,‘狼腹’扎依多。”
。。。。。。
第二天,正午。
“午安,圣武士昆图斯。”
伯爵表情凝重的看着地图,同时朝手上的一块烤猪腿狠狠咬了一口。
昨晚堕落之后,亨利在城内游荡了一圈,确信敌人已经彻底让这座城市进入了战争状态。
这显然不是他一人可以挽救的危局。
即便真有可能,也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更多的帮助。
另一方面,因为失去神佑之体的关系,现在的他又需要睡眠了。
于是,他找上了此时唯一可以信任自己的盟友,那位毫无实权的领主大人。
“我已经堕落了,叫我亨利就好。”
“好吧,亨利。只是在我看来,您这种程度远远算不上真正的堕落。否则您也不会过来协助我,不是吗?”
“你再不跑可就没机会了。”
虽然他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但亨利始终认为是自己在找他帮忙。
“这是我的家乡,我的领土,我绝不会抛弃我的人民!”
“你可得想好了,现在的局势下,他们可并不需要一个执政的傀儡,还有。。。。。。这些小旗是什么意思?”
随意浏览了下那张地图后,亨利小小的吃了一惊。
“友军。”
“友军?!你身边除了圣武士还有谁会是友军?你那些部下我可是亲眼见过的,现在肯定已经投敌了!”
一想到那些不作为的城卫军,亨利就气得浑身发抖。
“三年前的战争虽然规模不小,但战斗区域始终限制在码头区与贫民区,总体而言还算是一场局部战争。但这次不同,敌对双方的领导人是黑卫士与波尔领公爵,战争的胜负直接决定了迪姆多林未来的走向。在这种大环境下,没有人可以选择中立,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置身事外。”
“所以这些小旗就是您认为的盟友?恕我直言,至少标记在富人区的这几个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他们就只是墙头草而已,一旦黑卫士取得优势或者亲自找上他们,跪下来舔脚的速度肯定比谁都快!”
并非是亨利仇富,而是在这个阶级固化到极点的社会里,能够聚敛到财富的人,挑十个出来随便杀,肯定有九个不是无辜的。
“今天早上我的人告诉我,黑卫士虽然封锁了港口,控制了城门,但其实只要交够过路费,与战争无关的人还是可以离开的,包括我也是如此。”
“只需要过路费?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的。”
亨利疑惑的皱起眉头。
“离开的人会被他们登记,然后没收所有带不走的资产。”
“噢~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所谓的这些友军,目前还算不上什么墙头草,只是些把钱看得比命重的守财奴而已!”
亨利的语气嘲讽之极。
“。。。。。。也可以这么说,但只要局势还没失控到一定程度,我相信这些人会为了自身利益而与我们合作。”
伯爵的表情有些尴尬,因为确实如此。
“那好,你告诉我,这帮人里有没有能提供装备与药剂的人?”
“嗯,正好有几家是做这生意的。”
“他们是好人吗?”
“。。。。。。法律层面上是的。”
这个问题让伯爵仔细考虑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