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水涟月坐下后。享受着南宫煜轻柔的按摩。拿起圆桌上的针线。却被南宫煜拦住。
“月儿。歇会儿再绣吧”。
水涟月微微一笑。身为孕妇的她。现在比之前更加美得让人惊心动魄。尤其是那凤眸。眉梢眼角总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数不尽的风情万种。格外妖娆。让南宫煜总是抓狂。
怕伤及腹中胎儿。又怕伤到月儿。只能强行忍着。
天知道月儿这次有孕。第一时间更新为什么肚子会那么大。听雪來过一次。却说是只一胎。
“这兜兜还有一个角儿。绣完得了。不然这小家伙不定什么时候蹦出來”。水涟月淡淡一笑。轻柔的抚摸着隆起高高的腹部。最近这小家伙踢的太厉害。夜里让她睡不安稳。可是她却珍惜宝贝的每一次翻动。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亲情对于她來说。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前世自不必说。今生。她的亲娘活着。却不來找她。不论什么原因都无法抹杀她被丢弃的事实。
养母。待她恩情深重。如亲娘。可惜。却过早离她而去。
所以。这个孩子对她來说。犹如绝世珍宝。更重要的是这是她与南宫煜的孩子。
也许。她的爱。不如南宫煜爱她那般深刻而不渝。但是。却是她在这异世里。唯一一个爱着的男人。
眼见着兜兜绣好。水涟月拿起來。却还沒來得及看。便从自己的手上消失。
再看过去。一抹鲜红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冷流云。
他有多久沒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大概算一算。从南宫煜发兵东朔国到现在了吧。
他还是那么的高调。那张脸更比从前魅惑。
冷流云微微低着头。打量着手里攥着的兜兜。月色的水丝锦。是今年新出的料子。柔滑似水。红锦包边。看这针线活儿。做的马马虎虎。却是极为认真的锁每一个针眼。兜兜的正中央用金丝线绣着一个瑾字。不算精致。倒也端正。
转眼间。她已六甲在身。这是孩子的名字吗。
他的目光微微闪动。既然一早就知道。自己不会住进她的心里。到现在。又何必坚持。
墨色长发披散肩胛。一身鲜红在这花园里。明晃晃格外显眼。
过了许久。冷流云才微微侧过身。第一时间更新看向水涟月。他是不敢看。怕那一眼心生利刺。痛不欲生。
然而。当他真的看过去。却愣住了。她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宽大的绛色水丝锦穿在身。依旧遮盖不住那高高隆起的腹部。她同样望着他。只是眉梢眼角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柔和。
果然是嫁做人妇。将做人母之人。
他勾了勾嘴角。浅浅一笑。努力让自己看起來潇洒一些。“何时临盆”。
水涟月一怔。随后说道:“快了。不出几日了”。
冷流云微微呼了口气。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南宫煜。不做皇帝。不为王者。如今一身平淡。依旧遮不住那不可一世的气势。
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却沒有之前的凌厉和敌意。
难怪听雪总是说。这一世月儿该是幸福的。
南宫煜。这个不亚于他优秀的男子。爱她如命。月儿与他。该是幸福的。
尽管他总有那么多的不甘心。总有那么多的固执。却不得不选择将那些全部隐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