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个国家,首都都是最为繁华的地带,毕竟天子脚下,是所有往来商客最佳的生意场所,京城可一夜暴富,也可一夜倾家荡产,能在京城立足脚跟呼风唤雨的人,不是老奸巨猾的商人就是权倾朝野的大臣。
看着车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及叫卖声不断的店铺和小摊,不知是替他们笑还是哭,朝堂之中暗流滚滚,互相猜忌,指不定哪天突然兵变,殃及池鱼,而老百姓浑然不觉,只知三餐喂饱,生活过好。
正在叹气之时,马车与一人擦肩,那人面对而立,一身绿袍,如松柏如修竹,衣袍猎猎,黑发飞扬,嘴角扬着温和的笑容,儒雅俊逸,淡淡的笑容,双眼纯净而明了,浅笑中看透一切世事。
我看着他,四目相对,心中竟是一颤,他的笑容如冬日煦阳,浅浅地照进心里,融化冰天雪地。
擦肩而过只是一瞬,却似千年。
我放下车帘,闭上眼睛,嘴角微扬,所有担忧一瞬间瓦解。
其实还不算太坏吧!
“车上是什么人?”一道男声响起,马车被迫停下。
“此乃小皇子圣驾你也要拦?”车外是男子不卑不亢的声音。
“小皇子?那也要例行盘查,下车!”
隐约有下车之声,我不耐烦地掀开车帘,“是我,也要盘查?”
宫门守将从开始的趾高气扬,转为惊愣,张开嘴巴,好半天没合进去。
我皱了皱眉,“怎么?我没资格进宫?”
守将这才回过神来,“安、安、安世公主,您、您、您回来、回来了?”
我“微笑”,“要我下车求你放我进宫吗?”
守将慌神了,扔下枪,双手颤抖地摆动,语无伦次地说道,“不,不是,没有,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
我挥手打断他,“那么,我可以进去了吗?”
点头如捣蒜,捡起枪,马上退到一边,点头哈腰,“请,您请。”
我放下车帘,“走。”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依稀能听到后面守将的议论之声。
“喂,你没事吧,那是谁啊,把你吓得像孙子似得,哈哈…。。”
“你们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安世公主啊,你小子自己没见识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祸从口出。”
“咦?安世公主?谁啊?宫里有这个公主吗?”
“安世公主是凤都长公主,常年在外,听说一身武功,高深莫测,别说我们了,即使现在手握重权的三皇子也不敢惹她。”
“什么?真的如此吗?我怎么……”
随着马车走远,后面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
“飞儿,你在偷乐什么?”看着飞儿捂嘴笑个不停,不解地问。
飞儿像只小猫一样蹭过来,“他们见到姐姐,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捏捏他粉嫩的小脸,“怎么姐姐长得就这么凶神恶煞?”
“没有呀,姐姐是天下最漂亮的人。”小手抱着我,小脑袋在我怀里蹭来蹭去。
我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宠溺地逗逗他。
马车不停一直行驶到皇帝寝宫外。
“什么人竟敢驾车到内宫,惊扰各位娘娘皇子公主?”外面突如其来的一声严厉斥责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奉我家主子之命,驾车至皇上寝宫。”依旧的不卑不亢。
我翻个白眼,这个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也不小嘛。这唐御轻倒真有几分手段。
“你家主子?你家主子是谁?敢公然违反宫规,即使他是王公贵族也要依法处置。”男子冷笑一声,轻蔑的语气显而易见。
“三哥,是我。”稚嫩的声音响起,飞儿一骨碌地爬下马车。
“飞儿,你胡闹!你难道不知道宫规严厉,身为皇子公然违反宫规,是要处置的,念你年纪尚轻,不知轻重,就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快回去。”凤如宏的声音带有一丝严厉,颇有大义灭亲的风范。
扑哧!
“这凤都皇帝还没断气呢,就有人开始指手画脚了,对一个四五岁的孩童说一些狗屁不通的话,三皇子,你这么大的时候怕是还在床上画图吧!”我一声嗤笑,扬声道。
“什么人在车内,竟然出言不逊,不怕本宫诛你九族?”凤如宏声音满含怒气。
我冷笑一声,“诛我九族?三皇子,这老皇帝还没断气,你就开始行驶他的权利了,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诛我九族?别说皇帝没断气,就算断气了,你上面还有个兄长,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这里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