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种了凤凰花之后,我自然殷勤地要去浇灌。
毕竟是移植,如果不好生伺候着,什么时候嗝屁了,都不知道,那么我所付出的不是全都白费了。
凤凰花栽种在陵墓的旁边,和一棵梧桐树临近
凤栖梧桐,这才是真的了吧!
御轻,你要了轻衣也要了凤凰花,你这是在赶我走吗?你不愿意我陪着你吗?
唉……
转眼间又过月余,现在的我已经恢复了真气,恢复了武功,但是,那穿着流云白衣的男子,像是有了疑虑。
他是怕我赶他走吧?
但是,我的确是有这种想法。
我受伤期间,他一直默默地照顾我的起居,如果我真的赶他走,那才是真正的兔死狗烹了。
心中微微叹气,我负手站在陵墓前,看着墓碑,看着盘旋在墓碑上的轻衣,轻叹。
七月初七,七夕又称乞巧节。
一般人家的女子,都会在家里绣好荷包,到今日的时候,送给心仪的男子。
情人节!
算算在这里将近的二十年里,我好像从来没有绣过荷包,更别提送给心仪的人了。
因为,我不会刺绣。
而且,我也没男人可送。
于是,今晚,我非常不好意思的把可以勉强成为布袋的东西,在他的墓前,烧了。
“御轻,我对这方面没啥天赋,我随便给,你也随便放。”
轻衣,扑闪着翅膀,在我头上盘旋,傻子也能看出来,它这是嘲笑。
傻鸟,鄙视。
我在他的墓前,待了许久才离开,回自己的房间。
而当我走到床边,赫然地看到放在我床头的一只荷包……
我怔了怔。
我自然知道是谁放的,可是,他的手工竟然这么好?
我拿起看了看,边沿缝的十分精细,绣工也绝佳。
一个男子……
我突然想起他的出身,突然苦笑。
他的手工这么好,一点也不意外,只是……
我的心疼了起来,那样的环境下,他竟然要这样学着中原女子的技艺。
他是男子,比一般男子还要狂傲的男子啊,但是,他曾经说过,在我面前他何时狂傲过。
是的,像他这般男子,这般比一般人更加骄傲的男子,何曾在我面前骄傲过?
那样骄傲的男子,竟然在我面前活得如此卑微。
我欺他,伤他,罚他,骂他。
他何曾有过一句怨言?
且不论他身为男子,就他的出身……他的血统和我一样,都是皇室中人,可是他,听我,跪我,为我卖命,为我出生入死,为我将所有的高傲全都踩在脚底。
璨,何苦至此啊?
我到底配不配你这般委曲求全?
璨……
我闭上眼睛,突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