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在大厅里与元秦城三大重臣一同共进早膳。
始一见秦然时,齐豹老爷子就失声怪叫起来:“领主大人才一晚不见您怎就从八阶基础战将变成了十阶基础战将?您可是服用了某些能增进修为的灵药?”
“服用灵药增加修为?”闻言的查克拉将军顿时便也急切的望向秦然:“主公,修为之基础最忌操之过急、根基不稳,为做长远打算,在基础战将修炼期间万不可服用灵药辅佐提速呀。”
“灵药?”秦然有些愕然,他修为猛增不过是因为戒指空间给他提供了额外的两个一百天以供修炼,可是……这该怎样解释呢?
“老爷子你们放心,我深知其中要害,如何肯误了自己的将来。我没有服用过灵药,只是往时以秘法暂隐住了修为罢了。”秦然如此敷衍着,然后赶紧转移话题“我闻三位大人今日一大早就前来等候了,不知所谓何事?”
吕臣与查克拉对视一眼,正准备说什么,却叫老当益壮的齐豹老爷子给抢先了:“领主大人,老头我觉得你做的对,那些个助纣为虐的墙头草就是该收拾,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震宵小。”
被关押牢狱数年,显得有些消瘦的查克拉将军赶忙道:“杀不得呀,领主大人,杀不得呀。罗忠叛逆当道时期,一手遮天,顺者昌逆者亡,众将领大臣多慑于其凶威不得不为之效力。领主大人智勇除贼,威信初成,一时得掌大权,正该安抚人心、徐徐图之。若是就此大开杀戒,恐怕会引起极大的反弹……”
曾今的骄兵悍将如今骄横不减当年,只见齐老爷子猛地拍桌子骂娘起来:“查克拉你这兔崽子,被罗忠关了几年,连胆子都被关没了是?反弹?连罗忠都给铲除了,其他宵小有何可惧?大不了我率三百亲卫一一镇压就是了。”
“齐豹你好大的胆子。”一贯温文儒雅的吕臣此时居然勃然色变,厉声厉色的望着齐豹道:“你率三百亲兵?亲兵是领主大人才能直接下令行动的,你说率领就率领?莫非你想学罗忠那不臣贼子,挟领主以令元秦不成?”
齐豹眼睛顿时瞪得如牛大,脸色涨得跟猪肝似的,碗钵大小的拳头捏的嘎嘎作响:“吕臣你休要血口喷人,你们这些文人,满心都是阴谋诡计的险恶勾当,想我齐豹辅佐秦氏一族三代,忠心耿耿岂能有不臣之心,哇呀呀,气死老夫啦。”
齐豹气喘吁吁豁然起身,大步流星般走到不动声色的秦然身前,将亲卫虎符一把拍在秦然的案几上,然后跪倒在地:“领主大人,既然你信不过老头我,那就将老头我的脑袋砍去,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个狗*娘养的。”
秦然拨动了一下案几上的亲卫虎符开言道:“齐老爷子,相比较亲卫现在元秦城的普通士卒战斗力如何?”
齐豹不明白秦然为何扯上这个,但他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现在元秦城的士卒战斗力简直就是渣,五千兵马……老头我敢放言,若是五千兵与亲卫战斗起来,三百亲卫虽然不可能战胜五千士卒,但是五千士卒也绝对留不住三百亲卫。”
秦然转而又问吕臣:“敢问叔父,我元秦城周边环境如何?”
吕臣不暇思索的道:“不太好。我元秦城虽地处苦寒,但所辖地域多产铁矿,又是北地马场往南贩马的必经之路,若是自身实力强大自是无妨,可自老领主去世后,我元秦城一无黄金战将坐镇,二来军马弛怠,三有罗忠叛逆人心难附,远的不说就是这昆汝行省中,就有势力庞大的黑格家族、罗敏家族与西蒙家族对我元秦城虎视眈眈。”
说到这儿吕臣上前两步,猛地跪在秦然面前:“领主大人明鉴,元秦城现在可谓是如履薄冰,实在不宜妄动杀戮。再者说无论是军中将领还是行政文臣只怕绝大多数都曾有与罗忠书信来往,领主大人若要借书信为由妄动杀戮,只怕会大大的动摇元秦城的根基,使得外敌有机可乘。得不偿失呀。”
秦然抿着嘴问道:“那依着叔父的意思该当如何?”
“宽以恩,安其心。光散仁德,收拢效命。”
秦然不禁摇头轻笑起来:“我明白了,查克拉将军的意思是暂且放下,待时局稳定后秋后算账。齐老爷子的意思是当机立断,该杀则杀。而叔父的意思则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德服人、收心为重。三位大臣,三种意见,还真是弄得我有点糊涂了。”
“不过不管附逆罗忠之人该当如何处理,有一点是没有疑问的,那就是元秦城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秦然的声音渐渐的严肃了起来:“日子不好过怎么办?同心协力、众志成城无论何时都是度过艰难的最佳途径。可是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将军在刚愎自用的拍桌子骂娘,一个谈笑诛贼的贤臣在抠字眼构陷老将忠臣,这样的情形我怎么指望元秦城在你们的治理下能蒸蒸日上、外御强敌?”
“臣等罪该万死。”
“我不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戮力同心。”秦然飒然起身:“齐豹听命。”
“老臣在。”
“剥去你亲卫统领之职,限今日黄昏前,将亲卫队交由查克拉统领,你可有意见?”
“老臣没有。”
“好,齐豹再听令。”
“老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