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然还将罗格叫来好生骂了一顿,说他将元秦城搞的民众尽皆面有菜色,全都是如此穷兵黩武搞出来。
罗格倒是辩解说,各家各户都自愿如此,因为听说这些兵都是将来他秦然摄政王要用的,家家户户与有荣焉,宁愿是饿着肚子、荒废了土地也要让家中青壮子弟从军,以好将来投效摄政王。按照他们天真的想法就是,摄政王虽然位高权重,但还是家乡人、自己人使起来听话、忠诚。
此一言是叫秦然又感动有惭愧,他自地位越来越高,元秦这个短暂的家乡对他来说就是越来越被遗忘,只是一个过场罢了。不想家乡人却都惦记着呢。
“为父曾与你说过,要你多关注一下家乡,但你心大,容得是天下,总听不进去,为父不及你之志向、更不及你之能力,便也不好多劝,眼下亲眼所见,当知道为父所提不是为任人唯亲了吧。”难得见到自己这个骨子里傲气的甚至连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儿子面露愧色,秦墨不免心情大好的调侃几句。
哪知本来还有点愧疚的秦然白眼一翻:“我自是平日日理万机,不太了解家乡的状况,可是父亲若肯应承出山,身居要职自然就可以完成家乡人的心愿和意图,何必劝我?眼下反倒全都怪罪我了。”
“嘿,你这个不孝子,难道要老子在儿子手下称臣不成?”虽然是拌嘴,其实秦墨还是非常喜欢这种气氛的,跟儿子能如此相处,显得亲近。真要处处礼让那就太客套了,至于儿子对父亲要恭顺有加、万事万从,他自跟儿子相认就没有期望过,一则自小就没有教导过儿子什么为父有愧,二则儿子的成就他只能仰望,他要做的就是在一旁静静的观赏,自己的在种是如何在天下演绎属于他自己的惊艳,如此这般比自己风光更有成就感。一个这样的儿子,跟自己之间没有什么距离感,说话也是坦诚相待、直来直去,便是说明这个儿子是打心眼里尊重他,在他面前流露的都是赤子之情,而非是流于表面的一些虚伪,他不满意还想要怎么着?
“老爹,你也太过教条了吧?不就是请你当个官吗?就逼你喝药似的,他人怎么言谈,能碍着你我父子吗?而且就凭你儿子现在的威信,有谁敢私下里谈论个不是?再说了,老爹你这是自卑知道吗?你堂堂一个巅峰不朽的高手,足以位列这堂堂艾泽斯的前十名,这样的高手为官,但凡希望古战帝国强大的官员高兴还来不及呢,谁会吃饱了撑着计较你是我爹,反而在儿子手下当官的事儿?再者你完全可以当一个闲散一点的、清高一点的、师长天下那一类的官嘛,这样一来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谁敢把你的话当放屁?当是太上皇的懿旨还差不多。”
“你这个死小子,你老子不就是怕这个麻烦吗?我若为官大家都当我是太上皇,我这个人有自知之明,修为上、学识上、胆略上我都当仁不让,但是政治是我最厌恶的,偏偏为官玩儿的就是政治,我又不是你这小子一般妖孽,门门无师自通,让我从政去,被人怎么个利用了怕是还要帮人数钱,最后呢?造恶名,而为恶名埋单的还不是你?”
秦然瞪起眼睛:“老爹啊,我要对你刮目相看嘛,这一层都想得到,还说不懂政治?”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当年我也是元秦城的城主,执政元秦好不好?”
“嘿嘿,您执政的水平就甭提了,除了最后死活要请吕叔父出山算是一招好棋外,其他落子那都是臭棋篓子的水平,哈哈哈。”
在秦然父子乐在其中的斗嘴里,出征刑徒半岛的誓师大会召开完毕了,东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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