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烨额角微瞅:此子胆子越发肥硕。
元里继续道:“我们就说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调配过来一位少帅过来,辅助镇北王作战。”
说到此,元里指着自己道:“我以前不就是少帅,跟我父亲一同作战,一般战役都是我来打头阵,只有重大战役时,我父亲方才真正挂帅。”
军师点头:“那一年近乎都是世子在跟敌人打,镇北王只在一旁守着。”
张德:“是呀,军将们也都知道,镇北王轻易不出手, 除非在他眼中是重大,非他出手的战役,所以若是皇上派来的人替镇北王出征,而镇北王只在一旁监战,军将非但不会生起疑虑,还会给战士们增长斗志,这场战士不足镇北王亲自出征,他们一定能赢。”
车骑将军跟着道:“这个办法的确是个好办法,非但增加战士的斗志,还让秦泽瑾的如意算盘落了空,只是,”他顿了下:“这名替镇北王出征的人谁来?”
张德:“需要是一张新面孔,毕竟是皇上派来的将军,大家都没有见过。”
军师叹道:“军队中的将军,战士们是了解的一清二楚,即便不看长相,听声音,看个头都能猜出是谁来!”
车骑将军道:“要是世子武功没有被废就好了。”
元里笑吟吟跟着道:“我可以举荐一个人。”
张德问:“谁?”
元里小脸依然笑吟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闻听元里的话,一众人都看向萧冥烨。
萧冥烨视线隔着黑纱,与元里弯成月牙的眼神对上。
此子……真是给人意外!
这时一名将军开口说了话:“我看不妥吧,我们对这位兄台的武技没有丝毫了解,别是轻易就被敌方将帅击败。”
“他武功不在我之下,我们已经切磋过多次。”尽管镇北王很不愿承认,但需得说实话,为大局着想:“并且经与他龙宵国一行,我可以确定他能力不凡,当下是最合适的人选。”
军师还处在元里让帝王挂帅出征的震惊中。
镇北王都如此说了,一众军将又都拥戴着他,信任着他,自是再无疑虑。
没办法,只能帝王挂着白天的马甲,率领军将去前线征战。
定下来,就剩拟一份假圣旨,这萧冥烨绝不能参与,他怕自己拟一份真的圣旨出来。
他带着元里出了主帐篷,二人走在军营中,萧冥烨与元里道:“假传圣旨是死罪。”
元里满不在乎:“暴君又不知晓。”马上又道:纵使他知晓了,我父亲正在与龙宵国征战,他也不能治我父亲的罪,去动乱军心。”
帝王:自此分析的对。
并且朕还要配合他,秘密进行御驾亲征。
元里继续说着:“待与龙宵国的战争结束了,我们更不用怕了,直接攻打暴君,推倒他的政权。”
这如意算盘打的,算盘珠子崩了帝王一脸。
帝王平复了一番想将元里锁在床上,狠狠蹂躏的阴霾冲动。
“元元让我出征,就不怕我殉职在战场上吗?”
元里逗他:“我再找新的对象处呗!”
他“嘿嘿”一笑,又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国捐躯,造福百姓,死而无憾,我若是武功没被废,我一定会与墨大哥去并肩作战。”
帝王没做言,显然元里这个回答并未打动他。
“我殉情。”
身边少年忽然道了这么一句。
帝王转眸看他。
元里:“墨大哥若是死在战场上,我跟着你殉情。”
帝王神色稍缓,可元里的一句心声又让帝王俊颜绷了起来。
【骗你的,我还不想死。】
元里望着黑漆漆的夜空【我死了,岂不是让爹很难过。】
某人酸溜溜:到底爹是最重要的,恋人什么都不是。
元里【不过,我会守在墨大哥的坟头,为他数十年如一日的去铲坟头草,为他照顾红满,成为红满阿姨的第二个儿子,替墨大哥孝敬他母亲,让墨大哥在九泉之下安心……啊呸呸呸,怎么整的墨大哥真要死了似的。】
【墨大哥不会死,长命千岁,比老王八还能活……呜……】
耳朵忽然被男人含住,转瞬又被男人抱在怀中,也黑夜中抱着他转,最后因为晕眩,两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可元里被牢牢护在男人怀中。
他捂着还在晕乎的脑袋:“墨大哥好坏。”
萧冥烨将元里搂在怀中:“坏,我也只对你一个人坏。”
二人正说着话,军师过来,用手捂着眼睛,从指缝中望着二人:“世子,镇北王说时间不早了,让你回去休息。”
得,这是怕儿子吃亏,叫儿子回家。
元里化身为乖乖儿,对他墨大哥摆手:“明天见哦!”
说完,人起身离开了。
军师背着元里,恭敬的朝帝王施了一礼,也离开了。
萧冥烨回了自己住的帐篷。
邢峰避开耳目进来。
萧冥烨:“把玉玺拿出来。”
邢峰将玉玺送了过来:“皇上要拟圣旨?”
萧冥烨微微点头,开始拟写要颁发给镇北王的圣旨。
“不能让镇北王清闲下来,他会思虑造反之事,最重要的会把心思用在朕的身上,保不准会发觉什么端倪,查出朕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