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未婚夫,他对待婚姻的态度怎么可以这么冷漠,好像女人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谁成为他的妻子也并不重要。
也许王瑞瑛并不需要再了解他了,他也不值得自己了解,她一定会想到办法解除这场可笑的婚约,然后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谢公子先回去吧,今日我出门刚回来,有些累了,想先回房去休息,”王瑞瑛没有和他再聊下去的欲望,只听到对方问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改日我再邀你出去游玩,在下便先告辞了。”
谢裴煜本就对陪女人相处没什么兴趣,他脚步匆匆的离开,连头都没有转过来一下,王瑞瑛也看出了他的敷衍,也幸好她本来对他也没什么期待,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她慢慢悠悠的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让婢女给自己打水洗澡。
今天下棋出了太多的汗,兴奋有之,激动有之,紧张有之,总之这样的五味杂陈之间,她和何衍近距离的相处了,这就是她今日最大的收获。
信德王府,绿绮姑娘从偏门进入,便被领着去了后院,如今后院还没有真正的信德王妃,只因为信德王太混不吝了,那些权贵人家都不愿意把女儿嫁到王府受苦,嫁过去了也多半会没有命。
所以后院之中只有一些没有名分的女子,突然住进了一个风尘女子,其他人也不会太在意,更没有争宠的心思,她们都畏畏缩缩的躲在自己的房中,只愿王爷早早的把她们给忘记,这样才能可能活得长久一些。
很不巧的是,绿绮姑娘住进去的那一间厢房,正好是上一个被侍寝的女子上吊自杀的房间,不过绿绮姑娘并不知道这一切,管家自然也不会多嘴,他们只管将她安置好了就是。
随手赐给绿绮姑娘的婢女叫莺时,她身子抖个不停,被管家斥责了两句,让她好好服侍绿绮姑娘。
管家离开之后,莺时也是颤颤巍巍的小心伺候着,绿绮有心向她打听王府里的一些情况,然而莺时却什么也不肯告知,“姑娘,信德王向来重规矩,奴婢也不敢随意妄论。不过信德王从来不会亲自将人带进府中,您还是例外呢。”
“是吗?我不过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能得殿下赏识是我的荣幸。”绿绮笑容淡淡如玉兰花一般。
信德王刚回府,手下服侍的人就送来了茶点,还有一位专门为他捏肩捶背,他冷淡的闭上眼睛,想起今日后院新进了一位姑娘,于是让人带他去绿绮的院子。
绿绮刚刚洗完澡,这出浴的这一幕,便被信德王瞧见了,将她的冰肌玉骨瞧了个遍,绿绮颇有些羞窘,刚想拿起搁置在旁边的衣服,却听到信德王说道,“过来。”
两个字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微压,他明显是没有让她穿衣的意思,绿绮心中的羞耻感,还是让她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可否让我先穿上外衫?”
就算她是被他买进府里的,就算在他眼中,她只是玩物,好歹让她穿一件衣服遮一遮羞,到底还是无法就这么赤裸裸的走到他的面前,这和她在舞台上跳舞一点也不一样,台下的观众欣赏的只是她的舞蹈,而不是她的身体。
看她迟迟未动,信德王有些怒意,“真把自己当主子了,现在就敢恃宠而骄了?我不喜欢说第二遍,快点过来。”
绿绮明显感到了身上冰凉的寒意,那不是冷的,而是对方身上的杀气显而易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袖珍一般的小脚走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而脚腕上缠的铃铛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越靠近这个男人,她听到铃声越响亮,就好像是催命符一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即将是什么。
信德王进来的时候,门已经被他反锁了,桌子上的一盏烛火光线极为微弱,他将人一把拉到他的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两个人的身体靠得极为接近,任外人看来都是一幅极为暧昧的宠爱画面,然而绿绮心中却并不是这样认为的,她觉得此时箍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非常用力,几乎要把她的腰都折断了,而信德王低下头来,凑到她的侧颈,轻嗅着沐浴过后的芬芳。
“今晚上,我会好好宠你的,”信德王的嘴角扬起一个暧昧而又恶劣的笑容。
在门外守夜的婢女莺时突然听到屋里传来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伴随着她的嘤嘤啼哭,莺时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上一位住在这院子里的主人在侍寝的当夜也是发出这样的声音,莺时以为自己要跟了一位受宠的主子,心里还开心的不行,然而等到了早上她打开房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女子悬挂在房梁上的悲惨场景,那上吊的画面一直浮现在她的脑海,她此时此刻又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她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绿绮知道信德王恶劣,可没想到他会这么变态,他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而信德王站在她的身后,欣赏她那毫无瑕疵的美背,在上面轻柔的抚摸着,然后说道,“你这皮肤如同牛奶般光滑,非常适合我刚新得的鞭子好不好使,以前那些死牢里的死刑犯都太没有意思了,叫声一点也不好听,你舞蹈跳的那么好,想必叫声也非常动人吧?”
说完他拿出腰间的虎皮鞭,这鞭子上还有根根倒刺,一看就是崭新的,他的丹凤眼含情一般的笑着,然而手下力道却不减,只听“噼啪”一声,绿绮的后背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鞭痕,她忍不住痛苦的叫出了声。
从小到大,她唯独在一件事上吃过苦,那就是跳舞,为了跳舞,脚尖都磨平了,脚上都起泡了,红肿了,她都忍着一声不吭,因为她热爱跳舞,那么这些苦在她看来都是甜蜜的汗水,可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会经历这样的酷刑,让她的身体受到这样的非人折磨,她觉得自己要熬不下去了,或许死在今夜也不一定。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鞭子,绿绮痛的快要麻木,没有知觉了,然后后背又传来了阵阵刺痛,这次不是鞭子,而是信德王粗糙分明的手指,信德王是会武功的,手上的茧子厚实的很。
就像绿绮喜爱跳舞,他却尤为喜爱兵器,每次得到什么新奇的兵器,他都要拿人来试炼一番,看着这张美背被他染上这鞭子的色彩,他的心里得到了满足。
“疼吗?”信德王沿着鞭子的痕迹一路往下,那血淋淋的疤痕宛如长蛇,他的手指染上鲜血,信德王也没有嫌弃,反手抹在了自己的唇边,然后伸出舌尖去舔了舔那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