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北境的一员,砍了魔山的一条腿,”我还是那个提利昂的未婚妻呢,“现在,我妻子又抓了他们的子弟,凯岩城公爵的亲儿子,你说呢,莱雅?”
“他们没想过要解除婚约吗?我可卸掉了魔山的腿。”
“目前没有,但是他们总说兰尼斯特有债必还。”
“那,那兰尼斯特家族会攻击河间吗?”
“有可能,毕竟莱莎和凯特琳都是徒利的女儿,攸伦说,很多的自由骑手和雇佣兵已经开始往西境去了,打仗就是花钱,泰温拉的大便可都是金子做的,他可以大胆地挑衅。”
“我得说,我们很不占理,提利昂没有攻击你的儿子,他也没有伤害布兰登·史塔克,这对我们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宣战理由。”
艾德揉着眉心,“我不可能与泰温谈判,王后这里有一些事情…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就好。
我前一久才和离开比武大会的各位贵人谈过有可能发生战争,没想到战争来的如此之快,“那您最好让北境准备起来吧,河间会需要帮助,北方地广人稀,越早集结,就有越多的军队。”我手指摩挲在手镯上,鱼梁木的叶片如此清晰。前世剧情里北境集结军队的时间太短,所以才有不到两万人。
“还有通知霍斯特·徒利公爵,他那里必须及早知道这件事,要是被打个措手不及,那会损失惨重。”
“霍斯特已经知道了,我想比我知道的快。”这么说,河间地可能也在进行战争准备。联系到我对几家布雷肯、布莱伍德和梅利斯特三个重要家族的告诫,得知如此明显的战争信号,再加上我给的消息,他们肯定在快马加鞭,可能向自己的封君和姻亲们送去了信鸦。
那基本上,全河间都会知道要打仗。
至于这里的政变?我告诉过他们别提这件事,他们都有子嗣在我手上,让家族子弟统兵不但能让子嗣更熟悉自己家的军队,同时也是一种人质。这几个大人不是不明事理的主。
“还有联络河湾地和多恩,罗柏尚未结婚,布兰和瑞肯也没有,艾莉亚尚未许夫,最好现在就私下谈起来。”我轻声建议,“我们需要盟友。”
“风暴地呢?”他突然抬头。
我抱起手臂,指尖拍着,语气很不以为然,“您这是,想要蓝礼做国王?”风暴地属于蓝礼,而不是史坦尼斯,如果联合蓝礼对西境开战,那么,到时候王位给谁?盟友,还是合法的继承人?哪怕艾德坚持史坦尼斯为君,但是蓝礼既然集结起了军队,那艾德的坚持就会显得意义不大了。
艾德看着我,眨了眨眼,“什么?蓝礼?不。哦!我懂了,天杀的,北境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丫头?你该出生在河湾地,我想想,可是洛拉斯和蓝礼关系近,玫瑰绕着年轻的雄鹿。”
嗯,对,艾德,我可真是敏锐,快多相信我一点。
“而河湾地不止有提利尔,还有其他的豪族。不过您要是实在担心,那就多恩,必要的时候捅河湾地一刀。”不过虽说仇深似海,我却很怀疑道朗亲王会不会这么干,那只老乌龟。
艾德思忖,然后摇首,“别提南方,这只会是西境和我们的战争,和南方没有关系。”
我长叹出声,“泰温大人就喜欢你这么想,大人,他有的是信鸦和纸笔,而他的儿子还未婚。”
“提利昂和你有约定了,虽然我知道你不想听,莱雅。而詹姆·兰尼斯特发过誓言,身披白袍。泰温儿子有两个,联姻空位却一个都没有。”
“同时白袍詹姆是个弑君者,视誓约如粪土,大人,只要泰温逼迫,他随时会回家。”
河间地给过我不少美好的回忆,我不愿去想战事爆发以后,那里会发生什么。我相信奔狼在战争中对军队的指挥能力和部署能力,但是我不相信他们的战略和军事之外的计谋水准,这帮直肠子就是靠剑和马一路杀到今天的。不过这种直接也有一种优势,有口皆碑,取信于人。
艾德不是个会安排联姻的人,他不是他的父亲瑞卡德。当年的瑞卡德·史塔克在出身海塔尔家族的维里斯学士建议下,图谋南方,用莱安娜和艾德进行布局,和琼恩·艾林及霍斯特·徒利一起,一手促成了四家同盟,很有进取心。
在瑞卡德之后,艾德很明显更加保守,如果不出意外,北境的影响力不会更强了。
毕竟是常年孤立在颈泽以北的北境,其主人对怎么在七国内合纵连横心得不多,他们最近的一次铁王座政治游戏是砍了一批人的脑袋,然后回家睡觉。
所以最终,除了被告诫要小心之外,艾德没什么应对,一切还是得靠我自己。不过这样也好,战争的规模越大越好,别发生在北境就是了。
在君临这里,我可以利用艾德发现的真相,也就是王后生下的子女不是国王的这件事儿。但是,按照常理来看,我不该知道这件事,毫无理由轻轻松松就摸透了七国最尊贵的女人的秘密,那看起来会有些可怕。可怕的人总会吸引更多的注意力,该怎么处理呢?先处理守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