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起步,我没顾忌这是在城里,“清道,死伤不论。”
“让开!”
君临的居民都很聪明,看到了铠甲鲜亮的侍卫们剑在手,自然唯恐不及地避开。
蕾妮丝丘陵即刻便到,伦赛·佛索威爵士和其他几位仁兄前来迎接,我没等他开口:“不用行礼,说事。”
“灰卫已经包围了贝勒大圣堂,小姐。”
好了,这下子清算教会财产,染指教会的资金就有了机会!
“情况有变,点火,这是花败之时。”我勒住马,“带你的金袍和剩下的灰卫去拿下西边的国王门,收拾掉河湾地的金袍,拿纸笔来,”这会儿人人看出情况有异,手脚勤快,“传令给夜影巷的亨得利·布雷肯爵士,带他的和我的士兵进红堡,敌人是河湾人,再递话给另外几个金袍司令,提利尔害死了蓝礼,不想和叛党一起没命的给我安分点,把城门都关上。”
谁会知道蓝礼死于影子杀手?没人知道。
“是,小姐。”
我事先有准备,毕竟我知道前世的剧情,蓝礼的死亡,而且我故意放任了这件事发生。
但是我手下不可能知道蓝礼国王会死,所以我再严加督促也无法避免有人会敷衍了事,这点很麻烦。
但是比起被打个措手不及的提利尔来说,算不上什么麻烦,很多时候,政变就是看动作快不快,还有细节出没出差错。
不过,细节?出错是正常的,每个步骤都完美无缺?铁定是幻想。
所以,就阴谋和政治来说,你的谋划越简单越好,时间越短越好,那样风险低,不容易死翘翘,所有的,什么惊天大阴谋都是在吟游诗人故事里被英雄破坏掉的笑话。
现在想想,当初多亏了王后的聪明才智,我针对兰尼斯特的行动才能成功,现在面对荆棘女王我就不敢玩什么明里招兵买马,谋夺金袍控制权,暗中布置河间骑士的把戏了,河湾地势力强大,奥莲娜·雷德温耳聪目明,所以别给自己找事做。
总之,提利尔的钱也是我的钱!
“我要约见风暴地的贵族,尤其是有职务的几位,麻利点,都去做事。”
大部分风暴地人都不在君临,不过蓝礼还没心大到把所有人都召来出征,他留了一支千人左右的军队。
在这关键时候,我可不想风暴地人给我来什么幺蛾子。
大火烧着了木制哨塔,就在龙穴之巅,紧张的难民大呼小叫地提水,才过上安稳日子,这可真是造孽,“小姐,风暴地的贵族们到了。”我收回目光,前去迎接,我认出了纹章,干草厅的埃洛尔家族,铜门城的布克勒家族,还有鸦巢城的莫里根家族,据说祖上女巫不少,以及落木城的费尔家族。
简单的致意过后,“我们收到消息了,”埃洛尔家族的塞巴斯蒂安伯爵首先开口,他和他的夫人席拉一直追随蓝礼,呆在君临,不过,似乎其夫人才是正经的干草厅领主,“国王已经去世,小姐。”
我瞥了一眼另外一位风暴地人里查德·莫里根爵士,确实很像乌鸦,手袖很快,背部佝偻,其兄无子,所以他是鸦巢城的继承人,他们莫里根家族的幼弟古德在蓝礼的彩虹护卫中担任绿衣卫,无怪乎消息灵通。
“那你们一定知道,”我回应,“洛拉斯砍死了好些人,风暴地和河湾地已经分道扬镳。巧的是,我正要对付在君临的河湾地人,那群处女居的提利尔们,他们,现在和你们不是同道。”
几个风暴地贵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开口的是落木城的“银斧”海伍德·费尔伯爵,他大概三十岁出头,黑发披肩,胡子剪得很有格调。
“所以我们有个想法,小姐,我们有好几位无妻的男儿,都是好样的,我婆娘早些年病死了,莫里根家的古德发过守贞之誓,可是国王已死,绿衣卫也没了意义。”他露出一个笑容,大概是尽量让自己显得亲切。
这位海伍德·费尔伯爵的父亲,在簒夺者战争中的盛夏厅之战里死于与劳勃·拜拉席恩的决斗,不过劳勃事后大度地绕过了费尔家族忠于坦格利安而与自家封君拜拉席恩作对之事,出席了手下败将的葬礼,并给了一笔丰厚的抚恤,所以费尔家族虽然和劳勃有血仇,却一直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对,我心下一沉,这群风暴地人的这个德行真让人头疼,他们中间死心眼的老实人太多了,一点南方人的狡诈做派都没有。
“联姻之事再说,”我蹙眉猜测道,“你们该不会都要向史坦尼斯效忠吧?”
“现在是史坦尼斯国王了,小姐,请叫他国王。”干草厅的塞巴斯蒂安伯爵笃定地说道,“这是我们身为拜拉席恩封臣以及七国臣民的义务,史坦尼斯为王,理所应当。”
“相信我,恐怖堡的莱雅拉小姐,”长得像乌鸦的里查德·莫里根接口,他笑起来好邪恶,倒不是说他可能有什么恶意,天生的,猥琐极了,“让国王回到君临,让风暴地与您一致,绝对不是坏事。”
费尔家的“银斧”海伍德仔细瞧了瞧我的脸,“如果您选择我的话,咳!”他不好意思地握拳遮了遮唇,“我不是劳勃国王那样的人,不喜欢沾花惹草,抱歉,这样看起来有些太没风度,可是,小姐,我们商量过,要把君临献给吾主,所以,如果您不能给一个承诺的话,恐怕——”
我深吸一口气,“先把河湾人搞定。”
“不,小姐,我们商量过了,在君临的风暴地人需要一个确凿的结果,史坦尼斯国王坐上铁王座,小姐,即便您不请,我们也会来说这个事儿的。”
等你们来,只怕就是召集了手下侍卫和军队,带着上千名训练有素的风暴地汉子来了,是吧。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
麻烦了,我搞了那么多事,照梅丽珊卓那双能从火里看到远方景象的眼睛,她和史坦尼斯可能会对我的事一清二楚,按史坦尼斯那个刻板个性,现在把他请进君临对我绝对不是好事,指不定我就成烧烤了。
看来,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