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注意到,在那老人出现的那一刻,苏顾仁的身体瞬间僵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痛恨又夹杂其他情绪,瞬间复杂难名。
而林君杰和林君寒两人则像是看到亲爹一样,兄弟两人第一次那么默契的脸上同时堆起了谄媚的笑容,卑微的姿态只差没有跪地磕头了。
那老头看着怎么也有八十多岁了,保养得并不算好,可见是心神用的太多,怎么也补不回去了。
在他出现那一刻,余安就已经认定他就是那位三十年前的大相,痴求长生的中二患者,为私欲不惜内联敌国,外通杜比亚特,让数十亿人失去生命的人类叛徒!
余安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刀。
“小姑娘杀气很重嘛。”那老人轻声咳嗽,说话的声音感觉像是他随时都能断气。
他身后看着职位就不低的两个人连忙躬身动作轻柔地扶住他。
“他是……赢千山。”苏顾仁痛苦又失望地说道,“他曾是令人倾佩的领导者,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能够葬送无数人的生命的疯子。”
听到这个名字,余安脑海中才有些许印象,似乎是父亲余生曾在闲聊时对这个人的某些行为表达过赞赏。
“顾仁啊,你还是这么固执。”赢千山老的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上似乎有些说不清的感慨。
“年轻人自然是富有激情而愿意坚持自己的态度的,你这个头部以下都已经被土埋起来的老不死的当然不懂。”
想到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老人就是害的这世界满目疮痍的罪魁祸首。余安丝毫不愿遵循中华民族“遵老”的美德,只想着如果言语能杀人,她愿意做个喷子骂死赢千山。
“呵呵呵,小娃娃桀骜些是应该的,但要是过了头就是害人又害己啊。你这样口无遮拦,也没为你的父亲,你的恋人,和你的朋友们考虑考虑吗?”赢千山重重地用拐杖捣地,语气中犹存掌权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