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名男子就是……
情不自禁地上上下下打量展天白一番,夜鹰眼睛里闪过惊艳之色。
察觉到夜鹰的目光,展天白慢悠悠扬起眼帘。
在瑶国和南楚打得不可开交的那个时候,塔尔部族正在内斗,而由夜鹰率领的这一支,显然是胜出者,自此之后不断发展壮大,现如今已经成为了南楚最大的威胁。
而瑶国呢?
无声叹息,展天白禁不住感慨世事难料。
从展天白年轻端正俊秀迷人的脸上捕捉到一丝丝难言的沧桑感,夜鹰下意识上前一步。
“哥,你怎么了?”夜鹫看了看夜鹰的侧脸,又顺着夜鹰的视线望向不远处。
不远处,坐着静静品酒的展天白。
从夜鹫的这个角度看,于喧闹之中静饮的展天白,美得宛如一幅画。
难怪哥他看得都入迷了。
夜鹫两颗棕色的眼珠子在眼眶中打了两转。
察觉到塔尔这两兄弟看展天白的眼神很不对劲,端木璃棱角分明的脸顿时刮起狂风骤雨。
“皇上!”
就在这时,夜鹰突然转身朝南楚小皇帝端木楠一拱手,“若是我们塔尔在这场摔跤游戏中胜出,还请皇上将这位美人赐给我。”
话音落下的同时,夜鹰一伸手,指向一个人。
指尖正对着自己,展天白眼帘猛地向上扬。
“夜鹰首领!”
没等端木楠回答,端木璃一声怒吼。
夜鹰转身看向端木璃,不由惊了一下。
这端木璃……是要吃了他么?
棕色瞳仁在眼眶中左右摆动两下,夜鹰搔了搔卷曲发黄的长发,看看端木璃,又望了望展天白。
顿时,他明白了什么。
“展天白是我南楚的战俘,是罪奴,不可拿来作为赌注。”
端木璃铿锵有力斩钉截铁的声音,更像是在提醒展天白注意自己的身份。
展天白轻垂眼帘,脸色微变。
在这南楚的盛宴之上,他这样的战俘、罪奴的确不该出现,简直就像跳梁小丑一般。
低下头,展天白很想就此离席,但却不能。
这就是战俘、罪奴的待遇——没有自由可言。
“既然是战俘是罪奴,那就无关紧要了……还是说,璃王爷比起一个罪奴,更想拿南楚北部的五都三郡作为赌注?”夜鹰咧开嘴笑得张扬放肆。
一直以来,他对瑶国的“赤焰大将军”都久仰大名,巴不得想在战场上和对方一较高下。
因为据说那位“赤焰大将军”不仅武艺高强,战术超群,而且人长得奇美,是会让男人都为之心动不已的美男子。
今日一见,夜鹰这才知道外界传言不虚。
不……
外界的传言连展天白万分之一的美都没形容出来。
夜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砰砰直跳。
他虽为塞北塔尔人,但更喜欢大陆南部地区的美人,他们有着塔尔的女人所没有的柔情似水、妩媚多姿,但同时,展天白又柔中有刚,刚柔并济,给他的第一印象着实惊艳了。
这个男人……我一定要弄到手!
夜鹰古铜色的脸绽放出邪肆的笑容,一看就没安好心。
这表情落入端木璃的眼底,端木璃双手紧紧握拳。
“皇上!你该不会连个处置罪奴的权利都没有吧?”
再次面向端木楠,夜鹰一边问一边斜着眼睛瞥视端木璃。
“这……”端木楠张张嘴,倒抽一口凉气,表情为难。
“皇上,若是我们塔尔输了,我就把宛南达的金矿割让一半给你们南楚,你看如何?”
“哥!”
夜鹫两只眼睛瞪得滴溜圆儿,趴到夜鹰耳畔,“你来真的啊?”
“当然!”夜鹰扬起下巴,笑容自信而又张扬,“你们南楚不是有句话叫做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嘛!你们的赌注就是这个美人,而我们这边的赌注是金矿……这买卖你们不亏。”
在座的南楚权贵全都惊呆了。
塔尔的首领竟然拿金矿来换区区一名罪奴。
“皇上,既然夜鹰首领这么有诚意,我看皇上您就答应他吧!”
“是啊是啊!”
丞相一派的老臣立刻推波助澜。
大殿上的声音一边倒,几乎所有南楚的权贵都支持这样的赌注。
因为这对他们南楚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就算输了也顶多是损失一名罪奴而已。
“皇上!”这时,范宁也朝端木楠一拱手,“这场摔跤,老臣会竭尽全力为我南楚赢得宛南达的金矿的!”
这话说的好像赌注的事就这么定下来了,端木楠被推到了一个不得不同意的绝境之中。
“呃、朕……朕……”
看到对面的老奴已经脱掉了上身的衣物,范宁故意摆出一副义薄云天的架势,“皇上,为了南楚,老臣拼了!”
硬着头皮,范宁也三下两下宽衣解带,裸露上半身。
“呵呵呵!”
夜鹰势在必得的笑声震动展天白的鼓膜,展天白心脏不自觉揪紧。
结果,南楚小皇帝的生日宴,他还是成为了余兴节目。
塔尔的那名老奴已经就位,虽然看起来体态佝偻,颤颤巍巍,但显然塔尔是有备而来,对方八成是个摔跤高手。
而南楚一方的范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