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突然响起的男低音一瞬间制止了侍卫们的动作。
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头顶上倾泻而下,侍卫们甚至太监总管都变了脸色。
扭动僵硬的脖颈,太监总管惨白着一张脸望向不远处。
不远处,站着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男人俊美得好似从画中走出来,从头到脚散发出的气场却是不怒自威,令人不寒而栗,甫一登场,就给人一种身经百战的勇者印象。
太监总管和侍卫们自然知道来者何人。
如果可能的话,他们希望自己一辈子都不要与这个人碰上。
“璃……”
看到端木璃,展天白莞尔一笑,稍稍松一口气。
虽说他倒不至于害怕一名太监总管和侍卫,但有端木璃在身边,还是会给他带来超出想象的安全感。
“天白。”端木璃大步流星地来到展天白的身边,一扬手将太监总管手中的圣旨打翻在地。
“你!”太监总管两只眼睛瞪圆,然而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本王倒要看看,有本王在,谁胆敢把本王的王妃押入大牢候审!”
沉甸甸的男低音席卷着怒气,太监总管和侍卫们一听端木璃这么说,顿时缩起脖子大气不敢喘一口。
“奴、奴才也是奉旨行事,还请璃王爷莫要见怪呐!”
低着头不敢与端木璃对视,太监总管弱弱地嘀咕。
侍卫们也全都退了下去,退到了太监总管的身后。
人人都知道,论国力和战力,东陵远远比不上南楚。
只不过东陵是沿海岛国,南楚是内陆大国,二者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可若是真打起来,东陵绝对不是南楚的对手。
尤其是,东陵也没有展天白和端木璃这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
这些道理太监总管和侍卫们都懂,所以他们不敢招惹端木璃,并且他们也心知肚明他们全加上都不是端木璃的对手。
“回去告诉你们皇帝,再敢动这些歪脑筋,信不信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太监总管怕得要命,“可、可是……”
可是这叫他如何回去复命呢?
看出太监总管一副为难不已的模样,展天白轻轻拍了拍端木璃的肩膀,摇摇头,“算了璃,依我看……我们还是亲自去面见一下圣上,把误会解释清楚比较好。”
“天白……”端木璃眉心紧蹙。
这其中根本就没什么误会!
一看就是东陵的皇帝为了那个社天娇而换着花样谋害展天白,若展天白真被带走,指不定被怎样严刑拷打呢!
端木璃禁不住回想起自己在南楚的大牢中被严刑拷打时的情景。
所以他绝对不能让这些人带走展天白。
至于解释……明明是欲加之罪,端木璃认为没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看展天白的样子,似乎是不想太监总管难做,端木璃无奈地叹出一口气,牵起展天白的手。
“既然天白想去解释,那我陪你。”
就知道端木璃一定会这么说,展天白莞尔一笑。
“走吧!我相信没有什么事是我们两个解决不了的。”
“多谢展大将军,多谢璃王爷!”太监总管忍不住向展天白和端木璃跪地磕头。
他没能把展天白押入大牢候审,好歹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像这样把展天白和端木璃带到社敖的面前,他也算是给了个交代。
就这样,展天白与端木璃携手去找社敖,社敖的身边站着社天娇,一看就像是在等太监总管带回来的好消息。
“父皇!”
就在这时,社幽寒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三不治。
尹陌和沈玉岚闻风也赶了过来。
紧接着是姗姗来迟的朱凤和雷虎,朱凤还牵着展月的小手,把展月也带来了。
“你们不准欺负我娘亲!”
一看到展天白,展月立刻跌跌撞撞地冲到展天白的身前,张开小小的双臂将展天白护在身后,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怒瞪高高在上的社敖和社天娇。
“这……”被小孩子这么瞪着,社敖哭笑不得,“怎么搞得像朕在欺负小孩子似的?”
听到社敖这么嘀咕,社天娇立刻扯了扯社敖的衣袖,“父皇,这次你必须替女儿做主!”
“父皇……”上前一步,社幽寒双手抱拳,“儿臣听说父皇要把展天白下狱候审?这是为什么啊?”
“这里没你的事。”社敖一脸不悦地朝社幽寒甩甩手。
他现在正心烦呢,再加上社幽寒对与燕澜和亲之事一直在搪塞,导致他对社幽寒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社幽寒一张脸顿时成了猪肝色。
看得出来,社幽寒在自己父皇的面前一丁点都不得宠。
三不治心疼社幽寒,来到社幽寒的身边摸了摸社幽寒的头。
这时,沈玉岚朝社敖一拱手,“父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张张嘴,社敖一脸尴尬。
虽然多年不见且一直不在身边,但沈玉岚毕竟是他心心念念的大皇子,看到沈玉岚微微蹙眉认真地问他,他实在不好意思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