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你也别烦忧了,这年头有分配又如何,医卫中专生绝大多数还不是分配到乡镇卫生院,甚至是村医务室,干的是最基层的工作,工资又低待遇也不好,一辈子也难有出头之日,还不如自己开诊所呢。”甘友德坐到韦勇身边,揽着他的肩膀说道。
韦勇哂然一笑,摘下眼镜拿布巾擦着镜片,“友德,你还别说,我的计划就是今年九月份拿到执业助理医师资格证后,明年在村里开个诊所,当然我先还得去参师学习西医一年半载,不然诊所没法开。”
滕文杰接过话头说道:“嗯这个好,勇哥以后你事业做大了,我来给你打工,到时候你可别不认老同学哦。”
韦勇闻言哈哈大笑:“哈哈,文杰你说哪里话,现在才一说而已,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干好呢。不过借你吉言,希望能做起来吧。”
熄灯铃响之前,四人匆忙洗漱完,躺在床上天南地北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熄灯后直聊到深夜才渐次睡着。
日子一晃而过,六月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号三天的毕业考试也顺利结束了。二十五号考试完当天晚上,寝室里六个人在校外商业街一家叫鱼码头的饭店聚餐。回首这三年来的校园美好学习时光,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想到明天学校毕业典礼和会餐之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从此以后不一定能有见面的机会了。想到这些,酒入愁肠,离别之情翻涌,六个男子汉都不禁滴下泪来,到最后六人抱在一起抱头痛哭。
第二天,一夜宿醉多少还有点头晕的六个人晕晕然的参加完在学校大礼堂举行的毕业典礼。典礼后全体毕业生和老师们欢聚食堂,师生共饮,又是一番充满了离别与不舍的热闹会餐。同学们、师生们互诉离肠,互致祝福,互相题记毕业纪念册,许多同学尤其是女生们纷纷抱头痛哭。而男生,有许多人烂醉如泥,哭喊着兄弟好友的名字。这一幕幕,每年的毕业季都会上演一回。
韦勇酒量不行,勉强只喝了一瓶啤酒,头晕乎乎的。他不敢多喝,惦记着下午傅美枝会过来帮他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