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皱眉道:“就因为聘礼给的多,所以你都没有了解他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就把女儿嫁给他了?”
卢槐这个人真是有点莫名其妙,这也算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吧,或者是干脆就没把女儿当回事,只是把女儿当成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
卢槐说道:“因为我们家还没有分家,所以什么钱都要交给公中,大家都来支取,我和弟弟关系又不好,所以,我不想让他占我这个便宜,被他偷偷花用我女儿的聘礼,那我岂不是吃了大亏!”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说道:“这个左上勋很会办事,他只给了一部分聘礼,而大部分的钱财用在外面,给我置办了外宅,他如此懂事,我自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了。而且,当初给做媒的,可是马爵爷呢,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张浩元心想:“也许是那个马爵爷想和左上勋一伙,谋夺你的家产呢!他家竟然是把财礼钱归公,这倒也是少见,怪不得家里尽出事儿,这也算是公私不分了!”
当然马爵爷什么的只是猜测,想要查肯定是查不出来的了,这样的涉及到勋贵之死的案子不适合牵连太广。
张浩元领人去了左上勋的房间,进行了彻底的搜查,但却并没有查到解药,也许左上勋使用的毒药,确实是没有解药的。
那也就意味着卢家,在几个月之后可能真的要满门死绝了,他们卢家可真算得上是长安第一悲惨勋贵了。
事情的经过,已经和卢家说清楚了,张浩元也并不再停留,至于卢家想要怎么处理左上勋的儿子,那就是卢家自己的事情了。
几个月之后,卢家的人并没有人死去,只不过,家里的人在小便的时候总会感到疼痛,找郎中吃了几记化石散,这毛病便消失了。
至于左上勋的儿子到底如何了,张浩元并没有得到消息,也许卢家并没有难为他吧,毕竟,那是卢家的外孙,而且小孩子是无辜的,父亲做下的事,不能算在儿子的头上。
至于邵美娘和邵金斗则被刑部下发公文,斩首示众,卢家和两邵家的恩怨,至此结束。
当然这是后话,几个月以后才会发生的。
张浩元回了县衙,坐在了自己的公事房里,提笔开始书写卷宗。
左上勋是他遇到的最狡猾最残忍的罪犯,在左上勋最后暴露之前,张浩元竟然没有抓住他一丝一毫的把柄,而就在要审讯之前,左上勋竟然自尽了,就连张浩元也佩服他这份忍狠。
为了谋夺岳父的家产,竟然能把卢家的隐私,利用到了这种地步,左上勋也真的可以称为罪犯中的翘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