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会长,我觉得在资金申请和使用的问题上,还是需要再进行规范调整。”
社联召开的每周例会上,水世举手,发出雷霆般的质询。
坐在最前排的林溪扶了扶话筒,对于水世的提议表现出了不小的兴趣:
“水世同学的意思是。”
“我怀疑温室大学文学社在日常的资金使用中存在铺张浪费,挪做他用的行为。”水世朗声道。
“胡说八道!”
坐在第二排的陆腾蹭地站了起来,他指着水世,爆喝道:
“每一笔我们财务部都有记录!我们家大业大,你们这种连财务部都没有的小社团才更可疑吧!”
“但是,我们挂靠土木学院,每一笔款项都是由老师审批的。”水世依旧保持着胜券在握的微笑,“你们每次只是申请总额度,据我调查,办活动根本用不了那么多……”
“行得正坐得端!有本事就让社联来查我!”陆腾拂袖而去,大门哐当一声合上,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水世自如地坐回座位,林溪淡定地虚按手掌:
“好了好了,继续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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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散会之后,水世并没有急着走,而是敲响了林溪办公室的门。坐在沙发上,水世一边大大咧咧地拿了个塑料杯,从饮水机里倒了杯茶,一边打趣着林溪:
“林大会长的办公室真是奢华啊,都跟老师的差不多了。”
“你可算了吧,我还羡慕水晶文学社地方大呢。”
林溪脱下西装,眯起眼睛打量水世,“你真的变了好多啊,居然敢公然向陆腾磨刀,我记得以前的你说话都不利索呢。”
“没办法,身在其位,就要有相应的态度。”水世轻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我不这么硬,温室大学文学社会真的认为我们是软脚虾,后果我承担不起。”
“也是。”
“而且,上次许婧被暗算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呢。”水世猛一合手掌,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办公室里,“这也是重启社刊《观止》的契机。”
“哦?这又从何说起。”
“经过一番严查,温室大学文学社必然元气大伤。”水世绘声绘色地说,“到时候,我趁机和党委宣传部的老师提出,水晶文学社参与校报的编辑。”
“那个又红又专的校报?”林溪诧异地看着眼前目光炯炯的少年,他犹豫道,“你们水晶文学社不一直很看不上它吗。”
“是啊,但不得不承认,这是温室大学最大的宣传窗口,比两家文学社的社刊影响力更大。”水世捏紧拳头,看着窗外璀璨的灯光,话音掷地有声,“要向彻底改变温室大学的风气,让文脉驻扎于此,利用校报这个最好的宣传窗口,是必然的选择。”
“好吧。”
林溪凝视着水世,露出意味深长地笑:
“你真的变了,水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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