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约她去慈安寺后山,但奴婢并不知道是谁。她让奴婢守在外边,奴婢悄悄凑近听了一耳朵,似乎是个男人的声音,但至于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奴婢却无从得知。”
景孝帝应了下来,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南方前脚刚走,皇上就让人放出信儿去,就说他病了。
宫里的其他妃子听说皇上病了,甚至都有些习以为常了,皇上这几年总是身子不好,一年病上个大半都实属常事。
她们有的人甚至已经快两年没见过皇上了。
但阮湘云可不一样,她可没经历过皇上时不时生病的这几年,她一听说皇上生病就着急了。
皇上现在是她的靠山,他怎么能生病呢?
好歹给她一个掌管六宫的权限再病啊?不然她在这后宫要资历没资历,要人脉没人脉,又该如何立足?
她赶紧让人炖了参汤,亲自拎着去求见皇上。
后宫里的其他女人看热闹一般看着她这边儿的动静,她们都许久没给皇上送过吃食了,主要大家谁去都见不到皇上的面儿,还会讨人嫌。
而这个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阮贵妃,会不一样吗?
赵昌平见到阮贵妃求见,再看看她拎着的食盒,甚至还有些怀念。
从前皇上身子还好的时候,后宫里的其他妃子总是时不时地来送些吃食,如今倒是不常见了。
皇上装病的意图他也知道,如今见到阮贵妃过来了,他便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娘娘,您可算来了。”
阮湘云一听这话,一颗心才放了下来,估摸着自己应当不会被人拦之门外了。
她急忙追问道:“皇上怎么了?昨儿还好端端的,怎的今儿突然就病了?”
赵昌平也摇了摇头,“奴才也不知道,请了太医来瞧,可是皇上他就是不吃药啊,奴才们可真是急死了。”
阮湘云立刻自告奋勇地说道:“不然,本宫去试着劝劝皇上?”
赵昌平赶紧再次行了一礼,“那就劳烦娘娘了。”
阮湘云跟在赵昌平的身后,走到了勤政殿的偏殿。
皇上就在里头睡着,屋子里点着一股淡淡地龙涎香。
阮湘云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榻边儿上,才刚想伸手碰一下皇上的额头,他的眼睛就睁了开来。
锐利的眼神吓得她微微一愣,才回过神来,“皇上,您醒了?”
景孝帝见来人是她,神色也柔和了许多,“嗯。”
阮湘云看了一眼赵昌平,赵昌平急忙将汤药递了过来。
阮湘云伸手去接,“皇上,听闻您龙体有恙,可真真儿是急死臣妾了。既然病了,怎的能不喝药呢?”
景孝帝没有说话,阮湘云试探地说道:“不然,臣妾喂您?”
景孝帝这才又嗯了一声,阮湘云面儿上一喜,赵昌平急忙帮着将皇上的枕头垫高,又拿了个帕子放在了他的胸口处。
阮湘云则拿着汤勺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