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苏若白将自己写给余笙的信和余笙写给自己的信反反复复读了好多遍,尤其是余笙写给自己的信。
这些信很多都是没有寄出去的,苏若白以前从未见过。
信件从他们分开开始就一直陆陆续续有写,没有规律有时候半年才想起来写一封,有时候一天能够写上两三封,大多是遇到了一些难受的事情或者是想念自己了就这样写上一封。
从最初的时候字迹丑陋到后来字迹娟秀,从最开始文笔稚嫩到后来已经可以出口成章,他一个字一个字念过去,像是这样就可以看到这些年来余笙的种种经历一般。
可是每当念完一封信的空档,他就又会想起来余笙已经死了,被自己害死了。
在这样痛苦和幸福中交替,他觉得自己的神志已经不怎么清楚了,甚至有时候他都分不清余笙是不是还活着。
“苏若白!”夏侯栎进来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当时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是将苏若白手上的酒壶给夺了过去。
苏若白似乎是担心酒壶里面的酒水洒出来落到信封上面,赶紧护着那信封,谁还回去理会那点儿酒水?
夏侯栎看着这样的苏若白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虽然他一直都很希望自己的兄弟能够幸福,能够找到自己的所爱,但是他之前爱的是余念,余念死了,好不容易爱上了余笙,又是在余笙死了之后才明白的,他的运气当真是足够背了。
“夏侯栎啊,有事儿?”苏若白虽然在跟夏侯栎说话,眼睛却是始终盯着手上的信封,反复确定这信封是不是完好无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