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出手买下这雁鸣湖的主人,正坐在园林式的山庄之中,喝着自己小侍女亲手泡的茶。
“看着美景,喝着好茶,从那崖洞里出来之后,你这生活倒是足够得自在惬意”
嬴不凡的身形出现在了这座山庄之中,并且直接坐在了宁缺的面前,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似笑非笑。
“宁缺,拜见小师叔”
宁缺顿时吓了一大跳,然后连忙起身行了一礼。
嬴不凡笑了笑,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开口问道:“夏侯如今已经跟着武安君一起回来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听到夏侯这个名字后,宁缺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凌厉的杀意。
“我已经准备了十七年了,这一次就算拼上这条性命,我也会拉他一起下地狱”
这位十三先生的话语之间透露出了一股可怕的杀机和浓郁无比的恨意。
“不是师叔我打击你,就凭你现在这点实力,就算把性命赔上,也耐何不了夏侯”
嬴不凡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开口说道。
“夏侯,如今已经强到什么地步了?”
宁缺沉默了片刻,缓缓咬牙开口问道。
“虽然对于本王来说他什么也不是,但相比于你而言,应该是一座根本无法从正面战胜的高山”
嬴不凡抿了一口茶水后,将茶杯放在了桌上,缓缓开口回答道。
“凭我现在的实力,真的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宁缺握紧了拳头,有些不甘地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那你真的没有一点可能战胜他,本王就绝不会让他回到咸阳城”
嬴不凡淡然一笑,眼中闪过了一丝别样的色彩。
“自古以来,从来都不缺少以弱胜强之人,只要你掌握足够大的优势,同样也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位大秦亲王拿着茶杯站了起来,然后将目光放到了那片美丽的雁鸣湖上。
“时至如今,你师傅颜瑟,应该已经把这雁鸣湖的特殊之处告诉你了吧?”
“师傅说这片雁鸣湖,是守护咱们大秦都城咸阳那座大阵的一部分”
宁缺点了点头,开口回答道。
“那座大阵叫做诛神阵,从大秦都城迁至咸阳之后便已经布下,时至如今,已有千载岁月”
“哪怕是夫子出手,在守城之人准备充分的情况下,短时间内也很难攻破这座大阵”
嬴不凡喝了口茶,轻笑着开口说道。
“师叔的意思是,如果在这片雁鸣湖上决斗的话,我可以利用诛神阵的力量来对付夏侯,对吗?”
宁缺微微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不错,虽然这片雁鸣湖只是这诛神阵众多节点中的一个,但如果你能利用好的话,杀一个夏侯丝毫不在话下”
嬴不凡点头说道,脸上闪过了一丝自信之色。
“还请小师叔赐教”
宁缺听到这话后,便又恭敬地行了一礼,表示自己诚心学习的决心。
“此事暂且不急,凭你现在的修为和肉身力量,根本就没法接受这诛神阵的力量”
“哪怕是十分之一的力量,女的会因为承受不住而爆体身亡”
嬴不凡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开口说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把你的修为提上来。”
“想要对付夏侯,你至少也要有知命境的修为”
“小师叔,你也知道我的天赋不是很好,这拼死拼活才练到了洞玄上境”
“想要在这短时间内突破到知命境,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宁缺苦笑了一声,无奈地摇头说道。
“放宽心,我既然已经开口,那就自然会有办法,你不必太过于焦急”
嬴不凡似乎又在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看向宁缺的眼神中一下子变得深邃了。
“最好的修行办法,就是在不断的战斗中磨练自己,从而在战斗中取得自我突破”
“所以这一次,师叔我特意给你找了一个对手,让你好好磨练一下自己”
听到这话,宁缺心头突然泛起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当他看到远处缓步走来的那个熟悉的黑袍少年身影,心头那股不好的感觉立刻到达了顶峰。
“师叔,你不会是把这傅红雪带来给我当陪练了吧?”
这位书院的十三先生看了那怀里抱着黑刀的傅红雪一眼,然后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转头看向了自家的小师叔。
“你师叔我出手,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
嬴不凡笑了笑,然后伸手拍了拍宁缺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
“这只是其中一个陪练而已,毕竟总是和一个人战斗,也很难达到提升自我的要求”
听到这话,宁缺双脚不禁有些发软,一不小心便脚底一滑,差点摔了个踉跄。
“小师叔,师侄我就这点实力,光是一个傅红雪我就打不过了,你要是再找几个,那我就真的只有挨揍的份了”
宁缺强行稳定了一下心神,面皮有些抽搐地开口说道。
“堂堂的书院十三先生,居然是一个如此无胆之人,还真是让人失望啊”
一个孤傲清高但听起来无比动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嬴不凡听到这个声音,面色丝毫未变,依旧在那里自顾自地喝着茶水。
一旁的傅红雪还是一脸冷漠地抱着怀里的黑刀,好像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而宁缺则是看起来非常不满地顺着这个声音看了过去。
他似乎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会有那么大胆子,胆敢嘲讽他这位夫子的亲传弟子。
但在看到之后,宁缺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所有的不满之色也在一瞬间收敛了起来,神情一下子变得端正了许多。
不远处,一名身穿如血红衣,面色冷漠但容颜绝世的少女正缓缓走了过来。
而在她身后,则跟着一名气质如仙,宛若从书画中走出来的一名白衣少女。
这两名少女走得很快,不过数个呼吸的功夫,便已走到了那位大秦亲王的身旁。
“这位是道痴叶红鱼,你之前应该见过的”
嬴不凡指了指叶红鱼,轻笑着看向了眼前那个神色略显古怪的宁缺。
“自然见过,叶姑娘留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宁缺很勉强地笑了笑,身体还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身为书院二层楼的弟子,十三先生应当是最特别的那个,我也同样是印象深刻”
叶红鱼带着些许不屑地说了一句,眼中闪过了一道嘲讽之色。
“特别?你觉得这小子哪里特别了?”
嬴不凡挑了挑眉头,看向了身旁的叶红鱼。
“比起书院的其他几位先生,他看起来特别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