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业以来,干的都不是什么大买卖,这可算是我第一个大活儿,一定得好好对待,保不齐我就能打个翻身仗,闯出点名堂,谁不想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
更重要的是,在这一个多月时间内找到江瘸子那老王八蛋。
和上走了之后,我研究着草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再一次梦到了潇湘,她还是跟之前一样,靠在了我怀里,在我眼里越来越清楚了,我甚至能勉强看到她五官轮廓了。
这么朦胧,都好看的惊心动魄,如果能全看清楚,那会有多好看?
她有时候确实让人害怕,可有时候,她又让人特别沉迷。
我忍不住就问:“为什么我看不清你?”
她微微一笑:“我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再过一阵子,你就能看到我了。”
说着,她覆上来,我又品尝到了她的味道。
这个味道,会让人上瘾的
半晌,她才重新靠在了我肩膀上:“你明天要去灵龟抱蛋地,可一定要小心一点。”
这她也知道?我想起了她让我取珠子的事情,不疑有他,答应了下来:“你是说那些跟我竞争的风水师?”
潇湘微笑了起来:“不是,我让你小心的,是我一个老相识。”
她还有老相识?
“你记住,去抓尾巴。”
尾巴?这话什么意思?我一下就想起来,昨天那个灰百仓说过,有人要抓潇湘,难道就是那个东西?
可她就不肯继续往下说了,说天机不可泄露,知道的太多,对我不好。
我只好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就说道:“慧慧的事情,谢谢你。”
如果没有她,慧慧现在一定已经
“你的妹妹,自然就是我的妹妹。”潇湘轻轻一笑:“而且,这个忙,我也不是白帮的。”
对了,她说过,让我答应她一件事情,我就问她到底是什么?她有点调皮的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有人来找你了。去吧。”
像是被她的纤纤细指推了一下,我冷不丁就醒了,一睁眼,是我电话响了。
拿起了一听,是医院告诉我三舅姥爷的手术时间已经安排好了,我兴奋了起来,立马跟古玩店老板借了电动车骑到了县医院。
手术十分顺利,老头儿的命终于算是保住了,我这一颗心也就放下来了,在医院陪了半天老头,虽然他还没醒过来,但应该也就是时间问题了,我看了看时间不早,就又骑着电动车去了和上的楼盘。
我对楼盘下的福寿河是非常熟悉的,小时候这里的水非常清澈,一到了夏天,老头儿带着我一待待一下午,老头儿钓虾,我摸螺蛳,水好,这些水产就好吃,随便放点花椒大料一煮,搁上点辣椒,算是平时难得的荤腥,家常但是美味,是童年最美好的回忆。
可惜现在,福寿河污染的十分严重,到处都能看见一次性餐盒和塑料袋子,水脏兮兮漂浮着油污,味道也让人作呕,别说螺蛳和虾了,泥鳅都死绝了。
这种大的风水,不同于阴宅和住家,观察的方向更多一些,分为观天,辨质,察形,乘气,就冲这个污染,灵龟抱蛋的风水也得打上几分折扣。
不过我忽然觉得这里的风水有点不对,不,不光是这里,整个县城,似乎都多了几分秽气。
就算有污染,最多污染空气,也污染不了场气,县城里的风水,好像真出现什么变动了!
自古以来,建城选址的时候,都是要做风水来保平安的,好比昆明,是三面湖光抱城廓,四面山势锁烟霞,还有温州,山如北斗,
城似锁。所以那些古城,基本都没有什么大的天灾,而前些年薄州闹了地震,永河发了洪水,死伤无数,老头儿说都是因为当地搞开发,动了建城时的风水阵闹的。
难不成,本地的风水阵也出了毛病了?我一阵心虚,该不会是我破九鬼压棺闹的吧?那这祸可真是闯大了!
都他妈的江瘸子搞的鬼,我越想越生气,就往和上的楼盘那骑过去,打算早点摆阵,找到江瘸子。
到了地方一看,倒是看见了很多的风水师——我倒不是认识他们,只是看见他们身上都有风水铃,显然都是“名门正派”。
他们开来的车也都特别豪华,不是奔驰就是宝马,安家勇的命根子奔驰e级来了都不算啥。
原来看风水这么赚钱?
真希望入行时间长了,我也能混出个人样。
我从他们中间路过,他们没有一个用正眼看我的——我腰上没风水铃,胯下有电动车,他们可能以为我是个送外卖的。
这时他们正在念叨着:“你说小和总到底是怎么决定的?听说正一道的韩先生都来毛遂自荐了,也没见小和总松口。”
“是啊,韩先生那可是正统玄阶,一个县城可都没几个,韩先生都入不了小和总的法眼,咱们这些普通黄阶不是更没希望吗?”
“那哪儿说得准啊,也没准小和总年轻,想找个岁数差不多对脾气的。”
“那小和总就外行了,咱们这一行跟茅台一样,那是越陈越香。”
这时一个人不小心蹭在了我的电动车上,就很生气的说这年头送外卖怎么这么慌不择路的,走路也不知道看着点,赶着投胎似得,说着还用纸巾往身上擦了擦。
呵呵,你们怎么想的到,你们排队等待的肥活已经落在小爷手里了。
我正打算推着电动进去,忽然听到一个风水师说:“哎,对了。你们听说天师府最近查人的事儿没有?”
我的事儿?我立马把耳朵给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