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思忖了一会儿,然后说:“其实我觉得广田先生一定是位很成功的人,或许还是企业家,不过也有可能是不方便说出口的职业。”
“怎么会?广田雅美小姐不是说过吗,她父亲从事的是计程车司机的工作。”
“但是广田小姐之前佩戴的手表很昂贵。”信繁指出。
柯南顿时来了兴趣:“手表?我好像也看到了,是国际大牌吗?”
“嗯。”信繁故作不经意地提到,说,“我之前向广田小姐询问她父亲照片的时候,不小心把袖口的贴纸蹭到了她的手表上,所以特别留意了一下。”
听到这里,柯南才终于想起自己那天所做的事情,脸色一下就僵硬了。
信繁没有察觉到异常,他迎着毛利兰和毛利小五郎感兴趣的目光,继续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袖口上怎么会有那种没有图案的贴纸,可能是食品包装上的吧。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仔细打量过广田小姐的手表。
“那是劳力士的经典款,不论在哪里购买至少也需要两百万日元。”
“两百万?!!”毛利小五郎惊愕地长大了嘴巴,失声惊呼。
毛利兰也被吓了一跳,但是欧神附体的她还是很快找到了重点:“可、可是浅野先生,你为什么说广田先生可能是不方便说出口的职业?”
“因为普通的计程车司机不可能轻轻松松购买两百万的手表给女儿。”
“啊!对!”柯南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地跳了起来,高声分析,“如果说广田先生是企业家,广田小姐完全没有必要向我们隐瞒这一点。而如果是家里其他人很有钱,在浅野哥哥说她还是学生难以支付委托费的时候,她也可以直接反驳,不用绕那么大的圈子。”
“柯、柯南?”
“啊?”柯南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实在不太像个孩子,连忙哈哈笑了起来,“对不对嘛,浅野哥哥?”
啧,飘,就静静地看着你飘。
信繁压制住向柯南那边飞的鄙视,神色如常地解释道:“柯南君说得很对。所以我很难不联想到一些违法犯罪的事情。或许广田先生是靠抢劫或者贪污赚取了大笔的钱财,然后又和同伙因分赃不均产生矛盾。这样一来,现在所有摆在我们面前的疑点都可以得到解释。”
毛利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广田雅美小姐都很可怜,被牵扯进这种事,总感觉凶多吉少。”
信繁不置可否地保持了沉默。
手表这种具有鲜明个人元素的饰品,是任何一个成熟的罪犯都应该尽量避免接触的。不仅如此,在伪装的时候,也要刻意弱化自己的习惯。
例如,从苏格兰“死亡”到梅斯卡尔“新生”的过程中,信繁就接受了长达两个月的行为矫正训练。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在熟人面前,也不会被联想到之前的苏格兰。
宫野明美毕竟不属于组织的内围成员,甚至在外围成员中她出任务的次数也少得可怜。虽然具有犯罪天赋,却缺乏实践经验。从专业的角度来看,这次十亿日元抢劫案还真是漏洞百出。
……等等!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会以专业罪犯自居了……他明明是警察好吗?警察!
真是的!明明说好是三年,可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十年之后就是组织老大了!难道要他天天提醒自已是警察,连做梦的时候都说放下枪,我是警察!这样啊?
信繁越想越觉得心累,干脆咸鱼地靠在沙发上,不说话了。反正柯南已经知道发信器在宫野明美的手表上,想必很快就能找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