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柳素云的担心,其他人也安静下来,一齐向这边看过来,在席的人当中,绝大多数不知道闾丘白在昆仑山的发现。
如柳素云夫妇和缪澜夫妇两,只是零星从一些新闻片断中,知道秦省有部队“演习”等情况,但韩进和唐怀中毕竟也算半个行伍,知道体制内的一些“操作”流程,从这些新闻中大至也能分析出一点内幕来。
柳素云问完这一句,见简佑臣和简佐良等人突然沉默了,立刻意识到丈夫的分析八成是准确的,更加担忧,问简家父子道:“不会是有什么任务让小卓去的吧?”
简佑臣像颗千年老松一样,正襟端坐一动不动,只是头微微垂着,目光没有与任何人交汇,简佐良手里把着酒杯,也不知是要端起来,还是将放下去。
两人左手席依次是谭贞明、王宗沐、简薇、闾丘静、闾丘白,谭贞明看了看柳素云,见她正一脸期待得等着答案,简家父子两却闷声不哼,以为他们没听见,头稍微歪了一下:“呃……老师,简执事,柳大姐在跟你们说话。”
简佑臣老脸竟微微红了一下,心里暗骂:“馆里最出色的五个徒弟,要悟性有悟性,要吃苦肯吃苦,就是练功太久,不谙人事,个个跟呆头鹅似的,这种情况不会察言观色就算了,不要多嘴好吧。”
看了看谭贞明旁边的王宗沐,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更加泄气,“眼前这两个如此,部队里的何正风、马朝成也是如此,真是邪门了。”
再一想,如果蔡徐文能够灵活应变一些,也不至于死在真田刃刀罡之下,顿时又悲上心头,转而开始反思自己的教导方式,只一心明道传承,轻于临阵对敌时随机应变的能力。
简佐良则是直接干咳了一声,还是把酒杯拿了起来,向韩进和柳素云说道:“我敬二位一杯。”
夫妇两更是摸不清楚状况,只端着杯子等简佐良说话,简佐良一饮而尽,也不管他们喝没喝,放下酒杯,先看了一简佑臣,才说道:“论年龄,我也应该叫二位一声兄长大嫂,请你们放心,简家不会做有愧于恩人的事,常听我父亲说,世道将变,陡壁之下,无有匹夫,更何况是韩先生这样的天纵英才,这次去秦省确实身负重要任务,除了任职武道军总教官以外,还有一件事,事关机密,我们才不便透露,但请二位相信,韩先生将来必是立于云巅之人,此行不过是崭露头角而已。”
柳素云和丈夫面面相觑,说道:“你说得这么正经严肃,我更担心了,到底是什么任务啊?”
“弟妹,”这时右下首的唐怀中突然说道,“简先生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国家机密,问了也没用,不过我倒是赞成让小卓去的,男子汉志在四方,眼光要长远一些,行遍天下,心中才有方略,否则读再多书,也是纸上谈兵。”
唐怀中原本心心念念就想让韩卓去当兵,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体检一栏就被否掉了,他一直很郁闷,这时竟然听简大宗师说可以直接去部队,还是担任国家最神秘武装武道军的总教习,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被韩卓遇上了,还有不去的道理?正好也弥补一下自己的缺憾。
柳素云见唐怀中也这么说,心里虽然存疑,没有再追问简家父子,而是问韩进:“你觉得呢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