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千精兵,走的是他们来时抄的小道,行速不知道比之前慢了几倍,但孟昭衍也不在意。
他只让宋画祠一个人走的意图也在这里。
宋画祠醒了,必然不能见到他此刻这个样子,而现在,他还在想对策。
路上花费的时间太长,孟昭衍的意志也开始有些起起伏伏不定了,昏睡的时间越长,他也越来越了然现在的情况。
只怕,脏腑要枯竭罢了。
孟昭衍叫人加快了行程,想了想,又派了一队人去京城打探情况。
打探的就是宋画祠的情况,只盼她已经醒来,他便真的放下心了。
孟昭衍再次陷入昏迷,这次的时间颇长,直到宋宁御将人从路上带回王府,他仍旧没有醒过来。
宋宁御是在路上碰到那队打探消息的人的,问清楚孟昭衍现在的情况,心中除了震惊就是急切了,连忙快马加鞭往前走,与大部队汇合后,几句话交代给精兵统领,就将人带走了。
一路回到王府之后,陆霖深又是一阵探查,最后得出的结果与宋画祠猜测的一致,是内伤,且是很严重的内伤。
宋宁御问道:“如何严重?”
陆霖深指着床榻上昏迷的人,默了片刻,缓缓道:“若是再拖一会儿,只怕王爷从今以后,就与废人无两样了。”
宋宁御被震惊在了原地,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陆霖深又道:“臣知道将军震惊,但还望将军答应臣一件事。”
“什么事?”
“还望将军不要将此事告诉王妃,只怕……”
“为何不要告诉我?”
宋画祠被夕月搀扶着走近来,看到两人立于床前,而床上躺着的那那个人,正是她心心念念放不下的孟昭衍。
“陆御医且告诉我,为何?”
陆霖深心下一跳,退至一旁行了个礼,却是不说话。
宋画祠也不需要他回答,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个猜测。
“可是王爷的伤严重到这种地步,已经不能跟我说了,是吗?”
陆霖深抬头,双眸沉静,没有说话,却是无不在认同她的话。
“好,好……”宋画祠不知觉凝出泪来,道:“不让我知道你们想让谁知道,瞒着我一辈子吗?”
“臣,不敢。”
“祠儿,你先冷静下来。”宋宁御道。
“我想冷静,我也想冷静,”宋画祠咽咽嗓子,眼泪夺眶而出,道:“可我要怎么冷静,我第一次……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兄长,王爷到底如何了,你们,告诉我,好不好?”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陆霖深开口了,道:“王妃的心情可以理解,但请王妃不要着急,王爷目前为止性命无忧,只是脏腑之处枯竭,且王爷回来的时机也还算及时,臣且一试,能将王爷治好。”
能治好就好,宋画祠别的不求,只求他能醒过来。
“还是劳烦陆御医了,我……我可以在这儿照顾他吗?还是会打扰到你?”
“不可!”宋宁御先发话了,“祠儿你现在身子尚还虚弱,怎可留下来照顾王爷,若等你好了,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将军莫急。”陆霖深打断道:“王妃的心情你我都清楚,王妃再次也不会如何,将军且通融一二。”
宋画祠感激地笑笑,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