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修将一个人安插在皇宫中,动作小心,必然不会引起别人注意,而当沈砚修多次因为宋画祠将向来被宠溺惯了的清河郡主多次推拒以后,清河郡主必然会将人放在心上。
原本初次清河郡主来找沈砚修的时候,沈砚修找借口将人打发了,清河自然不愿意,便下意识留心了那个被沈砚修带回来的人。
然而她毕竟心大,回头转眼就将人给忘了。
但是清河郡主对他的依赖太重,沈砚修原先还没有发现,自从因为要多方照顾宋画祠之后,他便有了这样的感觉。
通常对上清河郡主他是有心无力的,清河再蠢,也该明白沈砚修的态度了。
宋画祠的伤势虽然好的快,但依然要不断,沈砚修是让和喜亲自督办的这件事。据宫里的太医说,宋画祠的身子亏损严重,此次更是雪上加霜,若是不细养,很多现在没有发现的问题日后必然就会更严重。
沈砚修得知更是对其上了不少心思,每日他都会以各种理由去看望。
这一日清河再次扑了空,只有和喜在殿中守着,不待和喜开口赶人,清河道:“殿下有事要办,出去了是不是?”
和喜毕竟不是什么软弱角色,缓缓笑道:“郡主明白。”
“别想骗我了,我知道四哥去了哪里,这就去找他!”
清河转身往外走,和喜不疾不徐的声音却在她背后响起。
“殿下确有要事,郡主冒然打扰,只怕不好。”
清河怒而转身,质问道:“他找一个大夫有什么要事?四哥患病了吗?就算患病宫里的御医治不好吗?为什么要次次去找那个人?”
一系列问题抛下,和喜面不改色,摞满皱纹的脸上稍稍动了动,和喜目光下垂,看着地面,态度恭敬道:“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殿下一般不喜他人打扰。”
清河郡主一拳打到了棉花里,气没处撒,跺跺脚“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沈砚修做什么她不知道,也不会在意,她只知道一个大夫必然不可能使得沈砚修分心至此。而且清河有撞见过太医院的人将煮好的药端到清竹阁去,可见里面住的很大可能根本不是一个大夫,而是病人。
此事必有蹊跷,清河一定要去看看。
出了沈砚修寝宫,清河郡主转眼带着人往清竹阁的方向走去。
沈砚修安排的地方也是巧妙,看着似乎去往清竹阁的路并不好走,要过几片园林,还要穿几道墙,但是实际走过去,就会发现要走的路其实很少。
清河注意到这一点,不禁咬咬牙,怪不得沈砚修天天往这边跑,原来早就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费多大劲!
清河带着火气气势汹汹往清竹阁走,要不是这段路径相对僻静,很少有人走,不然指不定还有多少人要侧目,宫里最多的就是无声之处流言满天飞,不出明日,肯定会有各种传言传出去。
清河到了清竹阁,果然见到外面有几个宫人守着,都是在沈砚修寝宫里的熟脸,清河不可能不认识。
这便确定了沈砚修必然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