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甜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自己爷们儿都放出话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住三年呢?”
“那有那么久,以前说是学三年,这都二十一世纪了,火车都提速好几回了。看他悟性怎么样,最多半年,我指定能让他上台。”
王轩豪情壮志,以前自己学艺的时候,才学了三天就敢在胡同里跟老头老太太们面前瞎扯,那会自己才几岁。
现在自己带一个徒弟,调教一群不敢说,教一个咋也能教出来。
“行吧,以后再往家领人可得先跟我商量一下。”
“木马!”
王轩照着姜甜甜的脸蛋亲了一口,“还是园丁觉悟高啊!”
姜甜甜进屋,刘洋正擦桌子呢,瞧见姜甜甜笑着叫了声:“师母!”
“嗯,好好跟你师父学吧,晚上想吃啥可以先跟我说,回去我给你做啊。”
姜甜甜虽然有些小情绪,但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再说自己不也是老师嘛,以前有学生有点啥事自己也往家领过。
没想到,一转眼自己老公也是老师了。
“谢谢师母。”刘洋笑道。
头发已经剪了,在理发店被电推子无情地推没了。现在就跟个小和尚似的,心里也在滴血。
以后回老家怎么跟哥几个说啊,多没面子。
在他眼里,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啊!
上午王轩说了一段《报菜名》,自己媳妇儿跟新收的徒弟在上场门开口那坐着听。
姜甜甜是喜欢听,而刘洋则是为了熏陶他的相声素养。
中午吃过了饭就到下午了,下午王轩说的是《我这一辈子》,跟昨晚上的是一个活。
相声段子不是演一遍就行的,一段节目需要演个几遍十几遍甚至几十遍,行话管这叫压活。
为的就是让演员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与完善这段节目,每一次表演都会有不同的体会。
今天下午这段《我这一辈子》跟昨天的还有些区别,王轩把“偏见”小姐加上了。
尤其说的时候还往后台瞧了一眼,自己老婆就在那坐着,想想就刺激。
到了晚上,王轩说了一段《卖布头》,这段考验功底的相声。
大段的唱,大段的贯口。
晚上散了场,王轩开着车带着老婆和新收的徒弟回家。
刘洋抱着书包坐在后排,书包里是他的几件换洗衣服。
歪着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京城的夜景,车水马龙。
这一天,全是在茫然中度过的,擦桌子扫地,背贯口。
感觉比学厨师还累。
到了家,姜甜甜充分发挥了一个合格师母该做的事儿。
给刘洋把客房收拾出来,还床单被罩。
王轩把刘洋带到书房对他说道:“明天早上五点二十起床,起床洗脸刷牙,然后去楼下小公园喊嗓子背贯口,以后每天都这样,听见了吗?”
“啊?”
刘洋都惊呆了,“五点就得起来啊?”
王轩点点头,“对,你不起来我就也能把你叫起来,想成角儿就得多下功夫,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刘洋泪眼朦胧,一想自己心爱的发型没了,而且每天还有那么多工作,早上连个懒觉也不让睡,在家他哪天不是快中午了才起。
妈妈,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