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隐在第二天被迫无奈向上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池煜在那头温柔地说,“好好休息,你原来的几个案子我替你跟着。”
抛开其他,池煜一直是个好领导。多么体恤下属啊。池隐这么想着,魏蔚然一不小心一脚踩上她受伤的脚,惹得她差点吐血,“啊啊啊!”
魏蔚然也吓了一跳,手里的苹果一掉,又砸在她的脚上。
“魏蔚然,我要杀了你。”
一个美好的小清新上午就这样在魏蔚然和池隐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中被扼杀干净。
第三天,魏蔚然的厨艺第二百次受到池隐的苛责,她气得撂了挑子,“少奶奶我不干了!”
“做的饭难吃还不兴许别人说。”池隐咽了一口实在叫不出名字来的不知道是粥还是饭的东西,吐舌头,因为实在太难吃了。
魏蔚然自己也吃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
不是一般的难吃。
咦?——以前也做过给谢梓尧吃过啊,他那天还吃光了啊,虽然他也说难吃,可到底是吃完了,只是最后说了句,“魏蔚然,我以后再也不想吃饭了。”
想到这里,魏蔚然心里莫名地难受。
这时,门铃响了,打碎了魏蔚然的难受。
门一打开,魏蔚然整个人僵硬了几秒。
好死不死,来的是她恨之入骨的谢梓尧。
只见谢梓尧懒洋洋地往墙上一靠,闲闲散散地看了魏蔚然一眼,眼眸里有玩味的笑意,一副纨绔子弟的架子,接着嘴角一扬,淳淳翕动。
“魏蔚然,离婚协议你已经看好了吧,我看你也别挣扎了,捡个好日子就签了吧。”
魏蔚然抬头望向他,谢梓尧的眼睛里黑漆漆的,却生动地倒映出了自己面无血色的模样。
她在想,谢梓尧,你为什么不去死。
能改变的,就不叫命运。
可惜遇到的都是命运,经历的都不可挽回。人生是离开弓的一支箭,没有回头的路。
魏蔚然在绝望里曾经幻想过,若是时间肯给自己一次挽回的机会,她一定要把自己训练到百毒不侵,这样便不会因为毕业的失恋就一失足跌进一夜情,成了千古恨。
可惜,永远没有这个机会。
曾经因为和谢梓尧大打出手而躺在病床里的魏蔚双眼茫然,盯着天花板在发呆,谢梓尧没来,魏蔚然没问,只有苦涩地笑。也许是出庭,也许是出差,也许在家睡觉,也许……猜测没有意义,魏蔚然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她已经不太记得大打出手的起因是拜谁所赐。大概是因为一些根本记不得的原因,而对于有爱情的婚姻而言,压弯它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可能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更何况,此桩婚姻,建在无爱之上。所以争吵太容易赶鸭子上架,跳上台面。夫妻两人都夹着满腔愤怒,对准对方防线发起猛攻。
吵到吵无可吵的地步,两个人就动了手。
实际上大多数情况下是魏蔚然自己一个人砸东砸西,谢梓尧冷眼旁观。
等魏蔚然发泄完后,谢梓尧只是看着她,讥讽地笑,“魏蔚然,你倒是再砸啊!有本事你把家全砸了,我还真服你!”
魏蔚然一听这话,原本已经熄灭的怒火立马想被添了三把柴,熊熊地又烧上心头,她怒不可遏地冲向谢梓尧,想一巴掌拍死他却没想到脚底被推倒的东西一滑,重重地摔了出去。“彭通”一声,她整个人栽进了地板,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地面结实的拥抱,等到她咬着牙爬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爬不动了,而这个时候,谢梓尧已经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