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接过包子,立刻狼吞虎咽地两口吞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沛珉转身而去,自言自语道:“可怜的孩子,看衣服应该也曾是大户人家。这年头不是打仗就是闹土匪,谁都不得安生啊。嗯?”
以沛珉的机警,不可能没发现被人跟着,他回头一看,又是那小女孩。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没吃的给你了。”说罢,转身继续向家走去。
出了歌舞升平的市区,供人居住的民坊就要冷清上许多。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沛珉头也不回道,“要饭得在市区要,那的大款多,进了民坊,都是孩子都养不起的平民,没人施舍得起。”
又走了不知多久,近乎到了城郊,一间破旧的院落映入眼帘。
“我可快到家了,这荒郊野岭的可是什么都没有。”沛珉对仍旧跟在身后的女孩说到。
“沛珉!你又这么晚回来!”一个白发苍苍,拄着拐棍的老太太走了出来。虽然身体佝偻,眉宇之间确实英气十足,“是不是又去醉梦楼了?多少年了,你就放不下吗?”
“贺姨。”沛珉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愧。
“哟,怎么还带了个小女孩?”贺姨凑到女孩旁边,仔细端详了一阵,“这小姑娘真水灵啊,你哪拐来的?”说着还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惹得她不满地吱唔了一声。
“什么拐来的,不知道哪来的小乞丐,一直跟着我,甩都甩不掉。”
“诶呀,这大晚上的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多危险?不如让她留宿一晚得了。”说着贺姨和蔼地看向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白天舞。”天舞有些稚嫩的声音清脆如百灵鸟,可在二人听来,却宛如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