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白天舞的房间之中待到很晚。在这里,她们获得了久违的安全感。攀谈之下,二人知道了白天舞的假名,白天舞也得知了二人的名字,年长些的叫小林,年轻些的叫小雅。
白天舞将床让给了二女,让她们终于真正舒适地睡上了一觉,自己则和珑御冰睡在了地上,以便随时保持警觉。
深夜,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屋内的四人。
“什么人?”
白天舞提剑靠在门边,警惕地问道。
“沛大人?”声音是先前带白天舞到房间那个黄泥帮成员,他用极其猥琐的语气小声问道,“小的来问问,您享受的怎么样?”
“关你什么事?”
“啊,就是,您要是享受完了,我就把姑娘们带走了。别的客人还等着呢。”
听到这话,小林和小雅浑身一颤,蜷缩到了床角紧紧依偎在了一起,拼了命地对白天舞摇着头。
门外之人听屋内没了动静,就要推门。白天舞赶忙一把将开了一条缝的房门按了回去。
“她们两个今天晚上都是我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敢不敢。”门外之人低声下气的说道,“咱们这姑娘有的是,小的叫他们重挑几个便是。”
白天舞一直堵着门,直到脚步声走远,才松了口气,来到床边安慰起了小林和小雅。
抱在一起的二人已经吓得脸色一片苍白,嘴里不断地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了。”白天舞坐在床沿,对二人温柔地说道。
小林不断摇着头,眼神空洞地说道:“我们不去,就有其他的姐妹替我们遭殃。”
小雅忽然抓住白天舞的胳膊,哭泣着乞求道:“沛姐姐,求求你救救她们好不好?我……我不忍心她们替我们受辱。”
白天舞叹了口气,露出了无奈的眼神:“我也没办法。人各有命吧。如果今晚出手暴露了身份,恐怕谁也逃不了了。”
“可是……受苦的本应该是我们啊。她们本不用去的。”
“好妹妹,别为难沛大侠了。”小林把小雅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
“可……可是……”小雅眼泪汪汪地看着白天舞,不甘心地嘟囔着。
看着小雅恳切的眼神,白天舞咬了咬牙,起身道:“我去想想办法。御冰,你守着她们。”
珑御冰点了点头,来到了床边。
“千万小心。”
“知道了。”
白天舞靠在门边听了片刻,确定外面没人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出去。
……
深夜的寨内昏暗无比,狭长的走道每个十步插着一支火把,幽暗的火光将走廊笼罩得一片诡异,怕是墓穴的甬道也不过如此。不断出现的岔路让整个空间变得宛如迷宫,白天舞不得不不断地留下记号,才能保证找到回去的路。
每隔几步就有一扇房门,应该都是宾客们的房间。白天舞凭借着记忆,寻找着下到地牢的路径。
“沛大人,深根半夜,您这是去哪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穿梭在走廊的白天舞。
白天舞眉头一皱,头也不回道:“你在监视我?”
“哪敢啊?那个想要您那对姐妹的客人不高兴了,小人刚刚安抚好。”
“怎么安抚的?又给找了一对?”白天舞冷声道。
“不然呢?那客人真是难伺候得很。现在还在气头上。”说着他故作惋惜地咂了咂嘴,“啧啧啧,估计那两个姑娘惨喽。”
“她们在哪?”白天舞猛地回过头,一下把那人按在墙上。
“沛大人,这么激动干嘛?”男人举起双手,一脸坏笑着说道,“你……关心她们?”
“关心,又怎样?”白天舞眯着眼道,“作为朝廷执法人员,关心百姓有问题吗?”
男人哂然一笑:“您不是自己也叫了吗?”
白天舞冷哼一声:“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还少吗?”
“那您想怎样?”
“那些女孩我保了。”
“什么意思?”
“你们平时怎样我管不着,今天在我眼皮底下,就不许再有那种事情!”
男人推开了白天舞,一脸为难地说道:“那些客人都是老爷,这种事小人做不了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