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界地。一座巍峨壮丽的高山上,建造着一处精美别致的亭台楼阁。崖边平台上,一身着白衣长袍的男子起舞弄剑,好不快活。然而,待他舞剑完后,一下人便传来一则消息,让他不禁皱起眉来。“他真的做到了。看来回金陵的日子不远了。”蔺晨将剑递给下人,双手套进袖口中,看着远处风景。这则消息乃是北燕六皇子力排众议,成为了北燕的太子。看来他真的是势在必得了。
“少阁主,誉王已至琅琊阁下,想必太子的人马也将至。”下人继续回禀道。蔺晨微微一笑,感慨着:“看来一切都在顺着他的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若是太子和誉王的人都到了,就将早已备好的锦囊送去,切记一定要回到金陵城中才能打开。”“是,少阁主。只是~”他欲言又止。蔺晨微微撇头,反问:“怎么了?”“这毕竟是朝堂之事,若是我们琅琊阁也插手朝堂中事会不会引来非议?”蔺晨摇头,解释道:“问题出自朝廷,可答案却在江湖。”
等到梅长苏回来走进内室,看到的就是一位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正在把玩着手镯,“小蝶,你来了。”冰蝶转身看向梅长苏,起身摸了摸飞流手中的披风,感觉到有一些潮湿“哥哥,你去江面了?”梅长苏不语,冰蝶见状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不用你带路,我知道路。”飞流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转身飞离,冰蝶看了看对梅长苏说:“能让飞流躲避的,看来是蔺晨到了。”梅长苏微笑,冰蝶转身去了厨房,蔺晨进来看到梅长苏一脸笑意,说道:“手伸出来,我切切脉。”梅长苏伸出手,蔺晨臭着脸坐了下来。梅长苏颇为无奈:“你就不能不摆着一张脸吗?你这次来,做这个样子,我不觉得你是来为我送行的,而是来阻拦我的。”“我拦的住吗?”蔺晨反问道,他团起袖袍,卷绕,环在胸前。接着,噼里啪啦说道起来:“十二年前我就知道,金陵,你迟早是要回去的。但是…非得和萧景睿那两个公子哥一起吗?”到此,梅长苏算是明白某人为什么一来就气性很大,之前他手下来报萧景睿和言豫津已然到达,被他吩咐安排在偏厅等候,算着时辰,大概蔺晨知道他们到了的事情。摇摇头,梅长苏坦然说着实情:“你是知道的我必须要回去,趁着我身体还行。而且,这件事总是要有个开端。说到身体,蔺晨不禁啧一声,抬高了下巴瞧着梅长苏。“我方才也只是说你脸色不好,其他的,可一字未提啊。你怎么就知道你身体还可以?”“那你告诉我,我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那你告诉我你需要多久?”“两年。“呵。”蔺晨感觉好笑起来,他也真的笑出声,道:“两年可以啊,那你得带十个大夫去。”说罢,他倏然冷下脸,撇过脸不去看梅长苏。幽幽叹一口气,蔺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重重往梅长苏面前案几一摆,动作之夸张声音之大让梅长苏抿起唇不知该说什么。“心力交瘁之时服一粒。”他道,“快服完的之前,记得早点招呼我去京城啊——”说到最后,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听着蔺晨的话,梅长苏抿直的唇角稍弯,他把目光放到案牍上的黑瓷瓶,伸手拿过,模糊了纹样的指尖摩挲过瓶盖的翎毛,他郑重地将瓷瓶放入怀中,冲着蔺晨道:“有你足矣,顶得过十个大夫。”说完,蔺晨和他对上眼,两人都笑起来。
“天冷,你多披一件披风,”冰蝶将一件披风披在梅长苏的肩头,转过身,为他系上,言豫津看了看整理好的行李,远远的喊着景睿,“知道了。”冰蝶扶着梅长苏上了马车,自己则是翻身上马,披风随着动作飞扬。
刚走到金陵城下,一队穿着铠甲的军士骑马赶来,为首的是一名女将,她一身白色铠甲,身法轻盈,英姿飒爽。三人行礼,“霓凰姐姐,”“霓凰郡主,”女将微微一笑,拔剑而起,剑身向着三人袭来,豫津和景睿相识一笑,随即一同拔剑,三人持剑打斗起来。冰蝶转头看向马车,车里的梅长苏拉开了帘子,看着正在打斗的霓凰,眼神中充满着忧伤,冰蝶叹了口气,哥哥,看到霓凰你的心是不是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