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太师府已月上枝头,老太师都睡了。
为了不打搅他老人家睡觉,冷知夏跟南宫决‘悄无声息’的到了司南婉儿闺房门口。
扣扣扣……
见里面的灯还亮着,冷知夏过去敲门。
南宫决则纵身一跃,潇洒自如的上了人家当前的桂花树。
他只答应二皇子说会带冷知夏过来劝说司南婉儿,又没答应一定成功。
再说了,这女人家家的事儿,他一个男人跑这里凑什么热闹?
于是乎,双手放在脑后,仰头望天,就这样躺在桂花树上面欣赏起月亮来。
冷知夏苦哈哈:“婉儿,你睡了吗,我是知夏,快过来开门啊。”
她四下张扬,生怕被谁认出来,像极了做贼心虚的梁上君子。
回过头来,当看到那不知何时上了桂花树的某人,这心里头别提有多郁闷了。
晕死,这男人还真的会享受!
闻声,司南婉儿从里面拉开了门,一看真的是冷知夏,凝眉低声:“我去,吓人一跳,我还以为幻听了呢?”向外望了望:“一个人啊?”
冷知夏没好气的努了努那高高挂在不远处的某人。
司南婉儿会心一笑,却也是只拉冷知夏进了屋子,边顺手关上了门。
听到关门的声音,男人心里头又不舒服了:这女人也太无情了吧,没看到身后少了个人?
意思是:我上桂花树那是我的自由,可你不带我进去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哼!
傲娇侯爷抱手,心里头各种小剧场:哼,无情的小东西,这是巴不得本候走啊,啧啧啧,太过无情!
屋内!
琉璃盏高高挂起,冷知夏放眼四下打量,发现床榻上放着两只还没绣完的荷包,荷包用了当下最奢侈的蜀锦缎面金丝压底料子制成,其中一只上面绣的是一对儿活灵活现的鸳鸯,而另一只才起了头,具体绣什么并不能看出来。
不过,以她对司南婉儿的了解来看,这绣有鸳鸯的荷包指定是送给二皇子的,也就是说这丫头早就原谅了二皇子,只不过面子上苦苦撑着。
“这个是?”她故意往荷包的方向指了指。
司南婉儿心虚,秒一把抢了过去,连说话都变的支支吾吾:“没,没什么,闲来没事做瞎绣的。”
“可真是死鸭子嘴硬,也不怕谎话说多了脸红?”冷知夏对司南婉儿的讽刺直言不讳:“给他绣就给他绣呗,我又没说什么?你俩本来就有婚约在身,害什么羞?我可是过来人。”说着还拍了两下司南婉儿的肩膀。
司南婉儿好不羞耻,难得红了脸颊,扭扭捏捏:“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人家心里头难受你不知道吗?”丢荷包到一边的紫檀木八角桌上,变了话语:“对了,大晚上的你偷偷摸摸跑来我们府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