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话音刚起,听见外头传来一道尖着嗓子的呐喊:
“圣上驾到。”
毫无疑问,能发出的声音是谁。
二皇子一怔,连忙跪地:“儿臣皇甫奕参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笙千寒也是一个跟头从房梁上蹿下来,掀袍跪地:“臣南笙千寒见过圣上。”偷偷抬眼观察,发现老太后也跟着来了,马上作揖:“见过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脸色阴郁没说话,圣上脸色更加阴沉,冷声:“南笙千寒,去外面守着,朕和太后有话跟二皇子说。”
还挺严肃。
南笙千寒心想:惹不起,还是早点溜得好。
于是乎马上拱手,一屁股溜出来地下牢狱,到门口,他又好奇的竖起耳朵倾听。
张公公冷若冰霜:“南笙大人?”
糟糕,被发现了。
南笙千寒一愣,‘蹭’疾步而逃。
牢狱里面。
圣上搀扶老太后坐在里面那八尺长的床榻上,他则回身做到了靠近窗户下面的团蒲垫子上,二皇子低着头站在牢房口,他双手服帖的落在身体两侧低眉顺眼。
气氛很诡异,诡异的叫二皇子恨不能哭出来。
他想他应该知道圣上这个时候找他的缘由。
油灯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影子孤独,他好想蹲下身去摸摸它,跟他说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估计以后的路会更委屈。
其实这些话应该说给心灵深处的那个心爱的人听。
早知道是注定的有缘无份,他就应该努力坚守孤独,哪怕爱意再澎湃,也不该招惹她,现如今到了这个局面,他能说他后悔了吗?
一想起她,他就不由得心如刀割,鼻子酸酸的有眼泪要流出来,想哭,可他不能哭,他是皇子,应该心怀天下,为了黎民百姓能过上好日子,儿女情长又算得了什么?
突然想起公孙瓒那天那句调侃的话:小子,再这样下去,你们两个非黄了不成。
那天他还笑着拍胸脯雄保证:怎么可能,我们可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我两人早就定了婚约,成婚是迟早的事。
现在看来。
呵呵…
二皇子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说的正是他跟司南婉儿间的痛苦纠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