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衣裳,您先把衣裳换了再出去啊。”死活跑上去给司南婉儿堵到了门口。
正好碰上方初尧路过,看到一身单衣惊慌失措的司南婉儿,愣了愣,沉声:“酒劲儿还没过吗?大清早的耍什么疯?”
没想被司南婉儿一把抓住,急切道:“你告诉我冷知夏是不是?”说着已是泪眼婆娑,豆大的泪珠子这就噼里啪啦的往下砸。
方初尧虽糙汉子一枚,可最见不得女娃娃抹眼泪,当下心就慌了。
“不是,你先别哭了,有话好好说,这哭天抹泪儿的,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又怎么着你了。”
“那个牡丹,你可要替本公子作证,我可没招惹她,都她自己……”
司南婉儿大哭:“我问你冷知夏是不是死了?”继而奔溃在地,嚎啕大哭:“夏儿,对不起,我再也不喝酒了,我,你,你说你怎么能…我还没有帮你去黑…”
哭的方初尧一脸懵:“你才死了呢?鬼哭狼嚎个屁呀你,人家不过是昏迷了过去,你至于吗你?”
啊?
司南婉儿抽噎:“原来是昏了过去,她没死啊!那牡丹刚说她已经……喂,我说牡丹,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明明人家没死你瞎传什么?害的人家掉了好些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没好气的拍了拍手掉头进去。
牡丹满头黑线,数万头草泥马从心田奔过:“我招谁惹谁了?我哪里说侯爷夫人死了,我明明……”
“行了行了,进来吧,快点帮我换衣服,我还有事儿要出去办。”司南婉儿说着已经坐到了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黑市,看来她不得不走一趟了。
方初尧盯着这个喜怒无常的妹妹看,突然觉得她特别好玩,不禁笑了笑,哪怕这抹笑他自己都不能承认。
就要离开,听到司南婉儿远远的喊:“那个,昨晚的事儿谢谢了。”
“当然了,您不会拿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那就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到我司南婉儿的地方直接说,小女子定能为你上天揽月下海捉鳖什么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小话一溜溜的,逗的方初尧低低的笑:“真是个傻丫头。”
等回过神,倏然一怔。
我去,我他娘的刚刚这是怎么了?居然因为她的一句话我……
……
冷倾城抱着暖炉看外面。
一夜雪后,大地白茫茫一片,树枝因为积雪太多,加上小鸟不停扇动翅膀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摆放在屋檐下的几盆晚菊却开得异常旺盛,一阵风吹,积雪飘落,寒气直冲她而来,冷的她不由的打了声喷嚏。
阿嚏…
猛烈一声,丫头马上拿着狐狸毛披风小跑来搭载了她肩膀上:“姑娘,天头冷别着凉,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冷倾城裂开嘴巴笑了笑:“今日是我来这里的第十个天头了吧?”
丫头不懂她的意思,搬着手指头数:“好像是有些日子了,姑娘,您这是……您可千万不能瞎折腾,四爷可是吩咐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都得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