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惧怕他笑眯眯的皮肉下那张真实的容颜,小脑袋一缩进了被子里面。
“小混蛋?小混蛋呢?南宫决,你个小混蛋给我出来。”
公孙瓒打开酒葫芦,畅饮一口,一身破破烂烂的他笑得癫狂。
容隐提心吊胆的跟在他后面,面如菜色,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这老前辈还真的啥话都敢说,如今的侯爷脾气可是火爆,话语如此不遮掩,这难道还不是自掘坟墓?
果然,翠玉阁传来某人如古钟一样低哑幽深的嗓音:“再大呼小叫一个字,本候打断你的腿。”
字字诛心,公孙瓒心口一紧:“哎吆我去,南宫决,你疯了吧?竟然敢威胁我老头儿,我?”
“吵什么吵?进来!”南宫决脸色如墨,一个大跨步到了门口,狭长的眸子生出一抹万丈寒冰间的冷,单单叫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脊梁骨打颤。
冷的公孙瓒当即‘阿嚏’一声,眼神一闪,变得规规矩矩,就是嘴巴上不饶人,一路进来嘟嘟囔囔:“进就进,有什么好怕的,搞笑!”
明明他怕的双腿发软,瑟瑟发抖不敢看某人冰冷的那双眼睛。
看见有陌生人进来,虎爷蹭一下竖起了皮毛,瞪着它那双吃人的老虎眼睛审视公孙瓒。
“唉呦我去,哪来的老虎?”公孙瓒大吃一惊,险些跳到南宫决身上。
冷知夏捂着嘴巴咯咯的笑,公孙瓒诚惶诚忐忑大喊:“笑,有这么好笑吗?还不赶紧你这畜生弄走?”
这是要吓死人了!
“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怕啥?”南宫决向后退了两步,抱手环胸,冷冰冰的样子可真是跟虎爷有得一拼。
别说,他跟虎爷的关系还真不错,虎爷自打跟冷知夏回来后,只要见到陌生人都会呲牙咧嘴一番,唯独对他,最多也只是多看了两眼睛,自此以后熟的跟自己人似。
虎爷的龇牙咧嘴,南宫决幸灾乐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嘴脸,冷知夏真怕再这样下去给师父他老人家吓出个好歹,喊了声:“虎爷,别闹,自己人。”
闻声,虎爷瞬间收了张牙舞爪的嘴角,嗷呜一声,一溜烟过去盘踞到了大门口处,举目望远,虎视眈眈。
公孙瓒伸手一摸,发现一头的冷汗,别提有多不悦了,狠狠瞪了一眼南宫决,回头看冷知夏:“哪里不舒服?伸出手来我看看。”
“凶什么凶?好好说话。”南宫决呵斥一声,过来坐在了冷知夏床头。
公孙瓒那个气呀顺着脖颈往出冒,冷知夏哭笑不得,一边是失忆后变脸如翻书的夫君,一边是脾气暴躁如雷的师父,她夹在中间好煎熬。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南宫决,再讨好师父的笑嘻嘻:“师父别生气,气大伤身,快给夏儿看看,我这伤口可能是撕开了,疼的慌。”
公孙瓒‘蹭’变了脸色:“怎么撕开的?”这就变得紧张起来,忙伸出手来查看:“你的丫头怎么就是不听话呢,有伤再身不知道好好休养,一天炸什么炸?哪里疼,是这吗?”
男女有别,公孙瓒戳了戳冷知夏伤口边缘:“你看出血了,你这?”偏头就是冲南宫决一顿劈头盖脸:“还看什么看?还都不是你惹的,大老爷们一天天的,你说你欺负个女娃儿算什么本事?”
数落的南宫决一脸懵:“这跟我有…”到嘴边的话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了冷知夏胸口有丝丝血迹渗出来,一下子慌的大呼小叫:“怎么办怎么办?出血了,公孙瓒,她出血了,可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