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书如见人,还不都跪下!”
老太后威猛霸气,说话间一把扯开了遗诏。
先皇的诏书?
众大臣一愣,包括圣上在内,马上过来掀袍跪地,高呼:“先帝在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太后这个时候搬出先帝遗诏,可见目的所在。
圣上虽跪倒在地,但脸上露出了浓浓恼怒,一股恨意在他的心头燃烧,他几乎咬牙切齿:“太后,您老人家不好好在养心殿颐养天年,为何一定要出来淌这趟洪水?您可知后果?”
这话浸透了威胁,恨意十足。
老太后虽不是他亲生母亲,可看在她抚养他长大的份上,他总是拿她当亲生母亲对待,每每见到她都客客气气有说有笑,但这次不一样了,这涉及到他至高无上的权威,他最在乎的被挑衅了,他如果还不做出一些手段来,那他以后以什么让文武百官信服。
“皇帝放心,哀家就想问你两句话,问完自然会回去。”老太后神色镇定,不为所迫,保养得宜的脸转了过来看圣上,眼底闪过一抹痛心。
遗诏在此,碍于文武百官在场,圣上不得不收敛气势,可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太后请讲。”甩袖子回去,坐到了独属于他的王者宝座。
老太后眼睛闪了闪,那眼底痛心随即变为失望。
这些年过来,她护他周全,给足了他面子,没想到养出了这么一白眼狼,虎毒还不食子呢,可他……
老太后暗暗摸了摸心口,强迫自己沉了沉心思,道:“皇帝如此雷霆大怒,到底是因为冷倾城的身份,还是为南宫决直言不讳的话语挑衅到了你?”
圣上冷眸一凛,火冒三丈:“太后!”吼声大的感觉整个大殿都跟着抖了抖,就连那回音也是震耳欲聋的作响。
“呵!”老太后冷笑一声:“如此看来,皇帝是恼羞成怒了。”
她又回过头来看南宫决,沉声:“镇北侯南宫决,你可知罪?”
南宫决跪在地上,不肯抬头:“微臣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大胆,”这是你跟太后说话的态度?”圣上再度恼火,那张饱含风霜的脸因为愤怒都快要拧巴成麻花,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南宫决却不以为然,冷冰冰:“微臣不过是实话实说,还请太后明示。”
人家都不在乎圣上了,仿佛他的话只配当耳旁风。
气的圣上心肝肺乱颤,直觉喉咙一咸,到底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张公公急呼一声:“圣上。”眼疾手快一把撑住了就要跌到过去的圣上。
“孽畜,孽畜啊。”圣上痛心疾首,怒斥南宫决,心碎了。
看到如此一幕,太后的脸上也泛起紧张,不过稍纵即逝,又回到了先前镇定,但音量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南宫决,还不过来认错?”
认错?
呵!
南宫决低低的笑:“如果连说实话都成了错,那么这个镇北侯不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