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坤稍微思索了一下,胡诌道:“中原有一首诗流传很广: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唯独我们家重女轻男,我和我妹妹是双胞胎,最后我爹给我妹取名赵明月,给我就取了个赵沟渠。”
黑田真希捂着嘴咯咯失笑,漆黑的眸子笑成弯月,甚是好看。
“虽不高雅,却很有意思,哪像我们的名字,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根本没有变化。”黑田真希叹息着,双手端起一盅茶捧在凌坤面前:“赵先生尝尝这茶怎么样?”
凌坤赶忙伸手接住,两人的手在小小的茶盅上碰触。真希的手指冰凉滑腻,柔弱无骨。
凌坤端着茶杯慢慢放在嘴边品尝,一股浓郁的茶香伴随着真希留在茶杯上的淡淡体香,让他心中一阵意动。
“怎么样,赵先生?”黑田真希问道。
“好香。”凌坤闭着眼,一脸迷醉地回答。
好香,不是应该说好茶吗?黑田真希满脑子疑惑。
“赵先生文化底蕴如此之高,真希真是佩服,不过不知道可曾学过武功?”
“哦?”凌坤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隐去,平静地说:“练过一些种田把式,不过并不是什么高明武功,不然也不会被海盗虏去船上做奴工。”
黑田真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笑道:“刚才那首诗我好喜欢,你能为我抄下来吗?”
“好啊,这有何难?”凌坤爽快答应,叫服务员拿来笔墨纸砚,将《琵琶行》抄录给了黑田真希。
黑田真希看着凌坤雄浑大气的笔力,心中更加震撼。之前她很疑惑凌千雪为何以东瀛第一美女之尊,却嫁给一个奴工,现在似乎有些理解了。这个(jiàn)民,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黑田真希站起来,转到凌坤(shēn)后跪下看他写字,上半(shēn)几乎压倒凌坤(shēn)上,沁人心脾的幽香钻进他的鼻孔,让他写字的手忍不住有些颤抖。
“好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
(qíng),不知道赵先生这一生可曾辜负过这样的姑娘?”真希幽幽说道。
“呃?”凌坤嘿嘿一笑道:“没有没有,我一个(jiàn)民,哪有这般资格。”
黑田真希微微一笑,端起茶盅喂在他唇边:“辛苦你了,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凌坤和黑田真希在茶馆里聊着所谓的中原文化,气氛淡雅清新却又暧昧刺激,不知不觉就过了小半天。
凌坤不得不提出告辞,黑田真希也没有强留,但却说意犹未尽,以后还要当面请教。凌坤也有意犹未尽的感觉,便爽快答应。
就在凌坤和黑田真希贴(shēn)讨论中原诗词的时候,凌千雪也在自己的店里和北野雄风聊天,只是总也找不到以前的美好感觉。
从前,他们有说不完的话,即使不说话,也会觉得无比幸福。而此时却时时冷场,她要不停地以忙工作为借口来化解尴尬。
也许是这场假婚姻闹得,等以后赵沟渠不在了就会好的,这是两人共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