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表嘉德殿外,一众甲士搬尸处理,清洗玉阶,左丰将那带血的刀剑层层包裹,又唤小黄门双手呈来一长锦盒,张让一众常侍依旧跪在殿外,亲眼目睹左丰掩盖痕迹的举动。
“左丰,莫要以为此举有用,今日一过,谁也保不住那触犯国法的贼子。”张让今日侥幸得活,心中怨念累积,不管别人则个,他第一个不能饶了此贼。
“仲定先生。”左丰突兀对殿门一拜,张让惊的色变,转头才知是左丰的玩笑。
“哈哈,大长秋方才不是言辞凿凿,此刻怎会如此惧怕?”左丰戏谑大笑,从小黄门手中接过锦盒,盒中也陈列一剑,做工精巧,实属绝品。
“中兴剑!”张让自然认得这天子佩剑。
“不,是光禄大夫的佩剑。”左丰拔剑出鞘,置于污糟血水中。
“左丰,尔敢!”张让服侍刘宏多年,知道中兴剑是天子钟爱的配饰,左丰竟敢如此玷污此宝。
“大长秋慎言,昔年天子铸四剑,名曰中兴,后有一剑遗失,如今失而复得,陛下必定龙颜大悦。”
左丰作伪证不瞒人,张让也是老人精,片刻后只做沉默,心叹:陛下,这样有意思吗?必是硬保了。
话回嘉德殿内,左右黄门为张安褪去血色长袍,换了一件广袖青衫,刘宏斜靠在卧榻之上,面无血色,时常急喘。
“来,给光禄大夫赐座。”刘宏浑浊的眉目细瞧张安身形,时有欣慰,宛如在看一件玉器,他亲手雕琢的玉器。
“陛下,臣戴罪之身,不宜坐,只愿跪着。”张安脖颈处包着一块黄布,隐约见血色。
“今日杀了几人?”刘宏抿了一口热茶,神情不做波动。
“五人。”张安据实以报。
“可曾尽兴?”刘宏挑眉再问。
“并无打斗,又不见还手,不算尽兴。”张安跪接茶水,说的自然。
“可知后果?”刘宏面色略显失落。
“凌迟活剐,车裂绞首,顶天的罪责。”这里不是穷乡僻壤,可以刁徒杀人,张安岂能不知后果。
“那为何要做?”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