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的办公室陈列和他家中类似,大书桌、两排大书架依墙,待客区有两组长沙发相对,粗犷简约。
他径直就向沙发而去,期间密集的吻就落在闵凝的肩颈。
这一去这么多日子,陆北是馋肉馋得厉害了。
半个多小时之后,陆北才喘着大气,回神想起问闵凝:“弄疼了吧?”
他一把把闵凝从沙发上捞起来,抱坐在怀里,细细整理针织长裙的一排纽扣,刚刚太急切,半身裙腰间的带子已经被撕扯变形了。
闵凝脸颊滚烫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脑子里挥不去刚刚那辆车的秘密。
她下意识把冰凉的双手,伸进陆北的黑衬衫中取暖,从这个的角度就正好看见他半个胸膛,这是新科综合格斗冠军的胸膛,雄壮、伟岸。
闵凝懒洋洋把腿伸直,“你是冠军,我可不是,你再这样,我真就要被撕碎了。”
陆北白眼狼似一笑,“难道你不想?”
刚要抽出手打他,陆北死死把闵凝的手按在胸口上,敛起玩笑,正色道:“我也想你了。有了这个冠军,可能最近都不会再参加别的比赛了,可以好好陪陪你。”
陆北从不对谁亲口说他的规划,这一次,他冷不丁说起,计划里有自己,闵凝这感动来得有些意外。
走南闯北,能被这个野马一样的男人惦记真好。
正在蜜里调油的时刻,门外一阵敲门声,两人各自整理好衣物,陆北去开门,来人是陈凯。
陈凯看见闵凝,眼神复杂,闵凝突然心头一紧,只剩听天由命。
“什么事?”打扰了好事,陆北口气不善,一脸想赶人的表情。
陈凯再看闵凝,陆北会意,坐在对面的长沙发上,双手抱胸,冷冷吐出一个字:“说。”
“程远彬刚刚帮闵小姐的车做保养,在后座的海绵里无意发现了这个。”
他把一个巴掌大的透明密封袋放在茶几上,黑色茶几衬托着袋子里的东西散发出金属的光芒,那是一颗子弹头……
闵凝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就像坐在数九寒天的冰洞里,四肢麻木,完全脑中空白。
这事最后人就是没瞒住。
陆北也有点意外,他举起那个袋子,反复观察,“***?”他看闵凝,实际在等陈凯的汇报。
“是,巴特雷,半年前的那批美国货,货源不是咱们经手的,所以谁开的抢还没有查到,”陈凯面无表情。
闵凝除了低头,根本没有办法遮掩慌乱。
“程远彬另外查到,那辆甲壳虫前阵子应该是遇到过事故,有大修的痕迹,修理厂的信息被涂改过,只查到最后结账签单的是一个叫骆玲的人,美籍华人,护照名字叫lindalok。”
琳达?!真是百密一疏,一颗子弹,半个小时,陈凯已经抽丝剥茧查到傅凌风身上了!
“什么人?”
“傅凌风的秘书。”
陆北不发一言,挥退陈凯。
三十几平米的房间内霎时一片死寂,刚刚的柔情缠绵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俩人之间的关系一下蒙上了厚厚的尘土,一举一动都尘埃纷飞。
“过来。”
闵凝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从这两个字里感受到了阴冷压抑。
闵凝顺从越过茶几,坐在陆北身边的位置上,他转身换了一个姿势,坐在茶几上,正对着闵凝,把她两腿紧紧夹在腿间,“抬头。”
他一个指令我,闵凝一个动作。迎上他的双眼,意外的是并没有看到更多愤怒。“为什么你的车里有子弹?当时你和傅凌风在车里?”
陆北要的只是真相。他知道闵凝最不擅说谎。
“我去找他,替贺冰送东西,碰巧遇到袭击,车子中了流弹,他就帮我把车修了。”
“袭击?冲你还是冲他?”
陆北检视上下,看到闵凝没有受伤的神情略微放松,只是口气更寒冷。
“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李东或者我?”
闵凝摇头,封口不言身外事,虽然是为了保全自己。
但,事实上,她想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看似亲身经历过袭击,可她对傅家的内斗依旧是一无所知的。
陆北捏住闵凝的下巴,阻止她闪躲的目光,一字一字咬牙:“你不说,这事也可以查到,傅氏股权变动是商场上的大事。这次傅凌风一下子接手了十五个亿的股份,分明这一局是他赢了,那剩下的就看谁失势,就是谁做的。”
闵凝闭眼,并不想看见陆北谈判桌上的那副冷酷面孔,也不想听到傅凌风如何上位的消息,他们的战争,从来不是自己想卷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