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容姑娘献艺。”窗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这有些尴尬的场面。
婉容他们可都是认识的,现在轮到她表演节目,怎么地也得意思一下,观赏一番吧!
婉容的表演与众人不同,她们或是弹琴,或是唱歌,或是作画,或是吟诗,或是跳舞,而她选择的是剑舞。
她一袭白衣登场,长发用红绳随意扎着,手里拿着一把剑。剑鞘古朴,浑然一体,剑柄处系着长长的红色流苏。
琴音响起,那是另一女子所奏,深的钟离雪真传,空灵,绝美!
拔剑而起,利刃出鞘,闪现一片寒光,嗡嗡作响。
徐倾风忍不住叫到:“好剑!”
那是只有沐浴过鲜血才形成的剑气,是利器的象征。
很多识剑之人惋惜,如此利刃定然纵横江湖,驰骋沙场过,如今竟被一青楼女子拿来当做把玩的道具,实在太过可惜!他们中已经有人在考虑:一会找老板买下这把剑了。
琴音转急,婉容动了起来!
霎时百花绽放,霎时玉树凋零,时而如鱼游水,时而如鹰击长空,轻盈,凌厉,彰显了她非同一般的才艺。
琴声毕,剑归鞘,掌声响起!
惊叹,赞扬!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不会武功之人或低微之人,看完后只觉得剑舞的美轮美奂;但武功高深之人才知道,刚才那套看似美丽的剑舞其实处处暗藏杀机——那是一套真正的剑法。
“这套剑法,她是从何处得来?”徐倾风问夏紫陌。
夏紫陌玩味一笑,说:“我教的!”
四座皆惊!
那是夏紫陌教与她的,因婉容练习时间不够长,内力不太深厚,导致这套剑法真正的精髓并没有被完全展现,但只这冰山一角就足以令众人惊叹。
“小沫,能否教我这套剑法?”徐倾月在徐倾风的示意下,硬着头皮提出了这个“过分”的要求。
“倾月的请求,我怎么可能拒绝。但是,你不能再交给其他人了!”夏紫陌怎么可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他们都想学,但是都不知该怎么开口,这才把倾月推了出来。
夏紫陌的这句话完全绝了众人的念想,即使倾月完全学会了,也不能教与他们。只有徐倾风非常淡定,他无耻地想着:他可是她亲哥哥,可不是什么其他人!
……
“他怎么来了?”夏紫陌透过窗子看着大门外进来的人。俊美,帅气,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
“谁?”该到场的都到了啊!
“就是那天在驿站时,叫人为婉容拿衣服的那个男人。”夏紫陌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与名字。
“百里千尘?”端木黎点出人名,“他是郝天国的大皇子。”
“他?他不是太子啊?明明看起来很有魄力!”夏紫陌起先还以为他是东日国的太子。
“那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野心勃勃。”钟离雪一针见血。
“他国还未立太子,但他是最有实力角逐皇位的人。”端木黎说。
“郝天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夏紫陌问。
“郝天国位于南方,那里真是一个天堂啊!四季如春,美不胜收。良田美池无数,是四国中最富有的国家。”徐倾月给予了解答:“我国的很多水果都是从那里运来的,包括我最爱的西瓜!”
“他到这,我作为主人,怎么也得招呼一下。”夏紫陌起身。
“小沫,小心些。”端木黎道。
“知道!”
夏紫陌下楼。
“多日不见,百里兄别来无恙!”夏紫陌抱拳,热情地说道。
“夏公子也在这里?真巧!”百里千尘好像不知这是夏紫陌的青楼。
“百里兄说笑了,这家店是在下开的。”
“刚才在外面看这里好生热闹,想进来热闹一下,不曾想竟是夏公子开的,罪过!”百里千尘满脸歉意,不似作假。
“呵呵!”夏紫陌不在意的笑笑,接着问:“百里兄,不知你觉得我这里怎么样?”
“别有一番滋味。”百里千尘说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