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娟以为她是心里不痛快,想要一个人静一静,想来府中大多数的人都在忙着侯爷的寿宴,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让小姐一个人呆一会也好,“是……”她抽噎着答应一声,几步一回头的离开。
青珞摸索着在一块踏石上坐下,感觉到那上面渗入人心骨的寒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等了片刻也没有等到那人现身,她不由苦笑,难道是被气懵了,才忘记出来了。想到这,她不由有些敛了笑意,出声唤道,“容岑?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只是四周依然是一片冷寂之声,让青珞的心忽然一动,一时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才刚要起身,脖子上忽然就被贴上了一个冰冷的什物,青珞的身体猛地一僵,不用摸她也能知道,那样锐利的嵌进了她脖颈皮肉里的东西,是一把冰冷的类似于匕首的东西。
“你不是容岑!”她发出一声尖锐的低叫,口气却很肯定,心中一时想到很多个可能,想要趁乱来偷盗的小偷?君侯府的仇家?还是为了宸郡王而来的刺客?
因为她的失声尖叫,那把架在脖子上的匕首,是,她现在能确定那是,匕首又紧了紧。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被匕首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将那锐利的刀口尽数包裹进了一分,有血从青珞脖颈上滑落,一倏儿滑落,滴滴渗入了青裳中,倒像是开在墨色浓叶间的红梅。
“你是谁?”心知自己如果再轻举妄动,那把匕首估计是会毫不留情的直接割断自己的喉咙,青珞不敢再大声,不由的压低了声音,一只手却在袖中狠狠的捏起,手指轻轻一动,那本来就藏在身上的软剑被她轻轻握住,娘虽然被废了武功,但对于一些招式还是记得的,这些年,她虽说是为了练身体,但无可厚非的,也同样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她要自己有能力不丢了自己这条命。
只是那个拿着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浑身散发着一股邪魅的气质,与生俱来的霸气和着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轻佻,让青珞十分的不自在,心中有一个声音隐隐人在说,危险,离这个人远点。
“啧啧,容岑是谁?”温热却又灼热的气息慢慢的喷洒在她脖颈处,酥酥麻麻的带起她一阵不自在的战栗,那人轻佻的捉起她额前已经被薄汗粘湿了的发,轻轻摩挲,说的话里,明明是带着笑,只是却让人感觉那里面含着一根弦,在被人伸手扒拉,弦断了,那笑也会变成这个世上最冷的毒,直射人心,“是你的情人?深夜私会?真想不到这个世上还有如此大胆的女人,君侯府的女人,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我认识阁下吗?”或许是男人周身并没有透露出来的杀气让青珞安心了不少,只是她仍旧是全身戒备着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