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王叹息一声,“唉,你这几日忙着婚事,有许多事本王都没机会同你说。”
仇徒目光询问道。
长平王顿了顿,“这冬日里那西凉国就几次进犯边境,掳掠粮草。本来这也是他们常做的事,毕竟冬日他们那边日子不好过,所以就只是派了点军队去压制压制,也没在意。可这都几月份了?他们不趁着夏季好好放牧攒些口粮,竟然还在我边关骚扰,实在叫人费解。”
“他们可是打算?”事关重大,仇徒没有问出那个词。
长平王摇摇头,“西凉国和我孱国已经四十年没有过大仗,也算是和睦,应该不至于。”
“那王爷你…”
“唉,本王也是怕万一,所以不敢松懈。谁想父皇身体这般差了,叫本王现在倒是难做了。”长平王皱起眉头。
“王爷,仇徒知道您心系边关百姓,可一旦这江山……”仇徒没说出易主二字,但彼此心照不宣,便继续道:“您手握重兵,难免惹太子忌惮啊。”
“可他实在无勇无谋,本王着实不放心他……”
仇徒也无奈起来。太子广和王确实不是大将之材,和常年混迹沙场的长平王比起来,确实稚嫩。这军队若是交在他手里,维系多年的边关安宁怕是又要一去不复。
从长平王府中出来,仇徒心事重重地回头望了一眼“长平王府”的匾额,便是将所有的事都放进心底,一转身便换了气质,扬长而去。
瞧着这时辰,越宁只怕已经起来了。
仇徒快马赶回,一进府,便抓人来问;“大夫人这会儿在何处?”
“大夫人?”下人楞了一下,“好像,好像在客房和越公子练剑吧。”
仇徒不等那人说完,便直奔客房。
“娘子。”
仇徒远远叫道。
“相公。”越宁停了动作,扔了树枝,跑过去,“你去哪了,我一大早起来你就不见了。”
“我出去办了点事。诶,你们用过早膳吗?”仇徒问。
“嗯。秋燕他们准备了。我和泉君在练剑,你来吗?”越宁笑着问。
仇徒看看地上刚被越宁扔掉的树枝,笑笑,“家里有练功房,一起去吧。”
“真哒?”泉君凑近道。
“嗯。十八般兵器,样样有,跟我走吧。”
仇徒在前面带路,越宁和泉君跟着他,秋燕、竹绣、张浩、梁力跟在最后面,相视无奈。他们可是全然不懂什么武术。
“哇!!”
一开门,泉君几乎是翻滚进去,“这、这,这也太好了吧。”
“这和军营里的兵器比起来,不过是冰山一角。”仇徒随意道。
“真的吗?子虚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军营啊。”
“就这几天吧。我也有事要去处理。”仇徒挑了一把长戟,递向泉君,“试试这个,比你在集市上捡的那把如何。”
泉君兴奋地接过来,舞弄着。
越宁走到他旁边,问:“相公,你怎么看起来像有心事的样子?”
“嗯?”仇徒一怔,自己表现得很明显吗?
“你是不是出去偷吃东西,怕我知道啊?”越宁偷偷笑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过下次你去哪得先告诉我一声,不然我该担心了。”
仇徒哑然一笑,“好。”
“子虚哥,这三叉戟比着那个可重多了,实在过瘾啊。”泉君提戟过来,说道。
“我看你用戟比用剑更善,不如过阵子叫人给你打一把,你试试。”仇徒提议道。
“是吗?那你送我的越君剑岂不是要可惜了?”泉君挠挠头。
仇徒道:“多一样兵器而已,将来你建功立业了,自己修建府邸,定不止这两样兵器。”
“哇,那我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府邸啊。”
仇徒一怔,“嗯…参军或者考取功名,不过,爹娘应该不会让你做这些吧。”
“我都跟阿姐商量好了。”泉君说。
“是啊,我们要参军。”越宁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