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月淡然自若地坐在床上,手指动了动,将床头的一物朝着姬婳雪掷了过去,正巧打在她的小腿上。
姬婳雪痛呼一声,好在她勤练外家功法,身形只是一晃,并没有到要摔倒的地步,她得意一笑,手上的鞭子就要落下:“贱人——嗷!”
“铛!”又是一物飞打过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正是楚衔月睡前放在床头的钗环。
姬婳雪猝不及防的双腿一软,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正面对着坐在榻上的楚衔月,那毫不含糊的碰撞声听得楚衔月都膝盖疼。
“论礼,你一进来就该向我行礼的。”楚衔月双腿交叠,素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膝盖,高高在上地俯视姬婳雪。
楚衔月:“姬婳雪,你这样跪着的样子……”她向前倾斜上半身,言语伴着嘲弄像是巴掌一样扇在姬婳雪火辣辣的脸上,“好像条狗哦。”
突如其来的变故姬婳雪心中大骇,眼前人身上有太多疑点了,她本能地嗅到了危险的苗头,遂强按下心头怒火,佯装镇定道:“你做了什么?”
还是有点脑子的,懂的审度时势,而不是一味的无脑硬刚。楚衔月还是比较喜欢和有脑子人过招。
楚衔月弯下腰拍拍姬婳雪的小脸,意有所指道:“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笃笃笃——”木制殿门被人敲响,红玉的声音传来:“娘娘,有人来了。”
红玉守在门口是为了不让别人知道姬婳雪在收拾楚衔月,却不曾想姬婳雪才是被收拾的那个。
楚衔月抬起头,看向殿门。
此刻正是机会,姬婳雪咬咬牙,右手微动,已是在积蓄元气,准备给楚衔月一点苦头吃。
而楚衔月却是像下巴也长了眼睛一般,轻笑着按住她的手,“别动手啊,你不是身中诅咒吗?别露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