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衔月但笑不语,并未冷言戳破这假象,她与月家人齐用了晚饭,却是一筷子也未动那块枣泥糕。
月承一高兴,便多饮了几杯。
待到众人散去,父女两说体己话时,他已经有些目光迷离,说话含糊了。
楚衔月挥手让珍珠退下,与月承分坐在罗汉床两边,捧着一杯花茶慢慢抿着。
月承虽说是醉了,但还是没忘记自己的目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说着月家如今地位式微,在朝堂上都没了话语权,话里话外都是让楚衔月提携几个族兄,好重回月家当年风光。
楚衔月并未接话,而是说起月家历史,“说起我们月家在京城扎根也有五百多年了,可有何人像过要回祖地赤城看看?”
“赤城?”月承哼唧两声,“那么个穷乡僻壤,要不是月华神女,我们早就不认了……”
什么叫“要不是月华神女,我们早就不认了”?
“月华神女对赤城情感很深吗?”楚衔月清楚的记得,当年月华神女不顾劝阻,拖着病躯在大陆边缘徘徊五年,终于将所有屏障设下,然后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回到了赤城,在那里溘然长逝。
现在的人说起她,无不为她这份不分国界的大爱感动。
“是的吧……”
“上一任族长去时,可有对你吩咐过什么吗?”楚衔月垂下眼睑,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膝头,循循善诱道,“关于月华神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