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楚衔月眼睛亮了亮,“好家伙,居然偷袭?”
珍珠看着她明显是哭肿的眼睛和神采奕奕的面庞,虽心有疑窦,但也不敢多问,点点头便出去寻冰块。
她出门时正巧遇上端着铜盆的夜露,夜露看见她还有些惊讶,之前一直都是她叫醒楚衔月后再出来叫人进去服侍的,怎么今天珍珠起的这么早?
珍珠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得意地看着夜露扬声道:“不好意思了夜露姐姐,殿下昨日说了,以后就换我贴身伺候,你就不必多费心思了。”她故意将“多费心思”咬得极重,夜露立马就察觉到了她的意有所指,皱眉道:“什么心思?你在说什么?”
“你自己清楚。”珍珠哼了一声,指挥另几个候在门口看夜露笑话的进屋去,然后白了一眼夜露才施施然的去取冰。
这话说有些模棱两可,但却又不难让夜露知道她的结局是什么。
夜露强压下心头震惊,忙进屋去见楚衔月,“殿下……可是夜露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殿下责罚!”
“没什么不对的,你怎么会这样想?”楚衔月正背对着她净面,语气无奈,似乎觉得夜露是不体谅她的良苦用心,“我只是想着让你把重心都放在主持天机台上,又不是责罚你。”
“可……”夜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楚衔月的意思是她主外珍珠主内,二者虽说地位相当,可对她来说就是明升实贬——操心天机台上下事务,这活可比服侍主子累的多,更何况她如今在天机台里人缘可谓差到极点,不知又要废多少功夫。
她又说了几句表忠心的漂亮话,明里暗里试探了下,见楚衔月似乎没有改变心思的意思,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夜露来这天机台也是有目的的,楚衔月这么个操作实在是打的她措手不及,眼下也只有咬牙忍下,以求日后有机会重新接近楚衔月,再做回她的贴身大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