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么浅显的东西。
楚衔月像是愣住了,随后眼里泪光一闪,又转了回去,继续看风景。
她扯了个牵强的笑出来,眼里有泪却拼命忍着。
“要不然呢?沉浸在悲伤中,相信只要心地善良,未来就一定有光吗?”
毛毯从她肩头滑落,掉在地上,层层叠叠。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长到膝盖的长袖薄衣和深灰色的打底裤,没了毛毯的保护,她瘦削的肩膀在如寒刃般的夜风中显得更加单薄脆弱,仿佛下一秒她就会破碎成纸片,消失在他眼前一般。
寒风吹乱了她的短发,温峣记得,进山之前,她花了十块钱在山脚下把头发给剪了,说是工作方便。
那一头齐腰的温柔长发,她毫不眨眼地剪掉了。
长短不一的短发在空中翻飞,她抬起手将头发别到耳后,温峣注意到:她又瘦了。
瘦到温峣可以清晰地看清她手背和脖子上的青筋,她脸上以前还有点肉,现在是完全没有了。
温峣抿了抿唇,喉结上下滚动,说出来的话苍白又喑哑:“所以,你之所以工作的这么拼命……是因为这些。”
楚衔月搓搓手,最终还是在温度和风度之间选择了温度,弯下腰捡起毛毯抖了一抖,然后披在身上。
幸好毛毯不算太脏。
温峣皱着眉头,没想到苏家居然这么复杂:“要不要我帮你。”
闻行的律师团队业务能力还是过硬的,这种官司其实很好打。